刘文泰深以为然,“丞相所言,与我所见一般无二。”
“因为陛下是女子之身,所以我们这些当御医的也多有不便。”
“那还请国师说说你所见到的,你所认为的陛下的异样在何处?”
庞尚诩眼眸微眯,回想这几日与刘秀珠相见时的情形,“与刘御医所见的一样,陛下的精力似乎有所不济。”
“往日里,陛下处理朝政,那是没日没夜的,就连朝中有些年轻的大臣都扛不住这般日理万机,经常熬夜,随叫随到。可是近些日子,我现陛下脸色有些苍白,略微处理朝政时间长一些,便露出疲倦之态。”
“我开始以为她是担忧大汉局面,忧心忡忡,茶饭不思所致。后来现并不是这样,因为陛下胸宽广,目光远大,不会为些许事情而困扰,因为她乃当世之明君,雄心壮志,身心强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另外,我刚才也听陛下说自己最近有胸闷气短之症状,怀疑是吃了杨梅、酸枣所致,准备叫太医院开些化食之药服用。到底是不是积食所致,恐怕要你们御医才能知晓了。”
刘文泰认真听着,心里也在思考着,看刘秀珠到底是何等症状。
庞尚诩继续说道,“另外,我还现陛下一旦坐久了,便用手贴在小腹处,似乎有些疼痛的不适的感觉。”
“我也问过陛下,陛下说无事,我也不好多问了。”
刘文泰摸着下巴胡须,细细品味,“脸色苍白,胸闷气短,乏力,小腹有不适,这些症状,倒能对应上一个病症。”
庞尚诩连忙问道,“是什么病症?”
刘文泰说道,“古方中记载,妇人腹寒,久不受胎,脾胃冷也,带脉急也,气血虚而不能摄也。”
“也就是所谓的腹寒之症。”
庞尚诩问道,”陛下习武之人,也会得腹寒之症?”
刘文泰说道,“陛下自幼生长在长安,较之临安江南之地,更为干燥,没有这边湿润,也就容易得各种疾病。正所谓南淮北橘,水土不适,容易滋生病痛,便是这个道理。”
庞尚诩有些担心,“那应该如何医治呢?”
刘文泰说道,“女子不能生子者,病者十也。”
“陛下这等症状,可能与未经人事,未有阴阳调和,依旧是完璧之身有关。”
“国师,看来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啊。”
那件事情,就是为刘秀珠配一个乘龙快婿。
这件事情,朝野议论许久,可是谁也没有能说服刘秀珠。
甚至有一次,礼部尚书在朝会上放出万民书,当面劝说刘秀珠选些后宫精壮男子,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说出来了。
可是依旧没有能够说动刘秀珠。
刘秀珠只是咬定,“北莽不灭,无心私事”,“长安不归,无处归家”,说出这等理由,勉强封住了众人的嘴。
众人无奈,朝中文武官员却从未放弃此事。
毕竟刘家天下,刘秀珠不生儿育女,后继无人,这天下难安,民心不稳。
庞尚诩学通古今,自然知道男欢女爱,阴阳和谐之道。
也知道有些人,因为求而不得,心生魔障,最终走火入魔。
“刘御医,当真只有婚配一事,能对陛下的病症起作用?”
刘文泰郑重地点头,“虽然这腹寒之疾,并非急症,可是日积月累,对皇上的身体伤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