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人子,陆长生不当人子啊!”
“我说了他和孔瑾去临安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们不信,还强词夺理,还要和我争执,许他一万兵马,说他绝对不会停留在临安。”
“现在你们看到了,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陆长生现在不仅仅是大汉的亲王,而且还是摄政王,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你们可知道什么叫摄政王,什么叫天下兵马大元帅吗?”
凉山,蜀国军营之中,邓骁勃然大怒,如果他能够站起身来,恐怕已经在提刀杀人了。
看着邓骁粗着脖子红着脸,显然已经出离了愤怒,整个军营鸦雀无声。
大家都知道,邓骁是真的火了,而且这一次火气比以前都要大。
这个时候谁开口,谁就触霉头。
所以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邓天麒。
触霉头的事情,还是由邓天麒来做最合适,毕竟以前他经常做。
而且也唯有他能承担得住邓骁的怒火,哪怕被邓骁骂一顿,打一顿,邓天麒皮糙肉厚,打小就磨砺出来了,能够消化得了。
邓天麒一脸无奈地说道,“爹,你身体不好,不能这么火的。”
“你要是这么火,这一口气上不来,我们救都救不来。”
一听邓天麒这么说,军营中的官员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还得是蜀王,还得是邓天麒,唯有他在这个时候敢这么说话。
要是其他人,恐怕会被邓骁的眼睛给杀死一百遍。
果不其然,邓骁手滚动着轮椅就要冲过来打邓天麒,“就是你,就是你在气得我火。”
“我一直说不能让陆长生和孔瑾去临安,你是最大的支持者,不仅让他们离去,还拨了一万兵马给他们带走,而且还带走而来粮草、军饷。”
“你个兔崽子,我这一口气上不来,我到地底下找到你爷爷,我让他将你在族谱里除名!”
在族谱里除名,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不是干了伤天害理,不是干了灭绝人性的事情,是不会在族谱里除名的。
邓天麒辉晦着脸,蹲了下来,让邓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掌。
邓骁见邓天麒这次服软了,第二掌就轻了许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当初我不让陆长生进城,那是因为我搞不清楚的他的来历,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后来我不让他走,那是因为我将一切都搞清楚了。陆长生和他的远征军留在我们蜀国,能帮助我们蜀国稳住江山,能帮我们开疆拓土。”
“先是你姐姐,将陆长生放了进来,安置在大邑,让远征军从一千人,展到了数十万人。他们到处打仗,到处展,远到天竺,近到云滇,对了连北莽腹地幽州都有他们远征军的分支。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吗?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放在可控的范围吗?”
“我好不容易将他们留在凉山,好不容易准备让你姐和陆长生成亲,从此成为一家人,从此在一条船上。你倒好,拍着胸脯做担保,兴高采烈的送他们走了。现在呢,你想见他们一面都难了。说不定下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刀枪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你可知道,我宁愿是你带兵去临安增援,也不愿意是陆长生和孔瑾去临安。因为你姓邓,你儿子是蜀国的皇帝,你总是要回来的。而陆长生,他和紫凤还没有成亲,而刘秀珠这一次,是将陆长生给捆绑死了,绝对不会让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