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老板一惊:“你们——”
沈南不接话,拎着种子走了。
他花了一整夜的功夫研究这批所谓的零污染种子,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沈南不禁有些烦躁。
“涂秋溟,你姑姑到底搞了什么鬼?”
沈南把火气出在了涂秋溟身上。
他此时已经卸下了面具伪装,身上穿的破大衣换成了干净的卡其色风衣,样子与白天已经截然不同。
涂秋溟忍不住往他的风衣下摆望——就在不久前,沈南因为想事情想得太认真,一时间忘了披外套遮挡。
于是,那截已经有半截手臂长的尾巴,就毫无预兆地跳进了涂秋溟的眼里。
哪怕沈南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挡了起来。
涂秋溟此刻的脑子里还是什么都装不下,眼前全是晃来晃去的尾巴。他好后悔!
为什么刚才没有看得更仔细点??
涂秋溟浑身不舒服,手心尤其痒。
他好想拽,好想摸,好想撸一把。
沈南一回头,就看到涂秋溟痴汉一样的表情。
他的姿势着实诡异,整个上半身向下趴着,几乎完全贴在了膝盖上,侧着脑袋使劲地往前抻,屁股已经完全挪离了椅子,呈现出一种坐在空气上蹲马步的姿势。
沈南:“……”
“你干什么呢?”
涂秋溟哐啷一声摔了下去。
他也不站起来,只是趴在地上不动:“啊,腿、腿好像有点骨折了……”
沈南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上前。
涂秋溟紧张地捏住拳头。
快了,要走过来了。
“你怎么样?”沈南毫无所觉,担忧地弯下腰。
“小南,你帮我看看腰,动,动不了……”
沈南不疑有他,习惯性地掀开风衣下摆蹲了下去。看到了!!!
涂秋溟的脸上瞬间红云遍布,他像个煮熟的红虾,浑身散发着灼烫的气息。
沈南的手轻轻抚上涂秋溟的后腰:“是这里吗?”
涂秋溟用胳膊遮挡着脸,偷偷摸摸往沈南的衣袍下面瞅。
哦,天呐,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纯白色的尾巴!
软软嫩嫩,毛绒绒。
那尾巴就在涂秋溟的视线底下,无意识地左右甩着,尾尖的爱心型小箭头因紧张而绷着。不行了。
涂秋溟感觉到鼻管处的火热,一仰头,鲜红的液体就滑落下来。
“?!”沈南面色凝重,“你怎么了?到底伤那儿了?”
他抱着涂秋溟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小南……答应我一件事。”涂秋溟有气无力道。
“闭嘴,”沈南的眼中透出慌乱,“我马上去找医生。”
这次出行的四人,没有一个有治疗系异能。
特效药是有,可是涂秋溟这情况太突然,沈南不敢乱给他用。
沈南的嘴唇都带了轻微的细抖:“你撑着点儿。”
涂秋溟完全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