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月亮斜到了西边的天际
大海像接到了黎明的即将到来的讯息,风儿轻轻吹来,海浪发出了轻轻的轰鸣
花儿躺在吊床上,发现松树的树冠把西下的月光弄得有些支离破碎了她看看吊床上的他,觉得自己比军红还幸福
她叫了他一声
她说“虎”
他回答:“嗯?”
她说:“我还想……要你”
她说她想要他、要他她一遍一遍地说,声音像是断了节的游弦一样她一边说着一边亲吻他的身体他就给了她她叫喊着要他动作狠一点儿她抓着他的肩膀,抓着她能抓着的地方
她的眼睛里喷涌着泪水他不知道她的**上来会这么疯狂她让他狠一点儿再狠一点儿她叫着他的名字舌头像是僵硬了一般,急促地发出要他快点儿、狠点儿的声音她似乎忘记了妈妈
就在旁边的吊床上她的声音和扭动刺激着他他喷射的时候他们都大叫了一声然后,他就软在了她缠紧的双臂里她说今天晚上干的太爽了她说她快活得要死了他喘着气,嘴里发出“
啊、啊”的回应他与军红**,都是戴了套的只有与花儿他才感到了插入女人身体的真正发泄他的脑里一片空白
月光在他们的身体上流淌着他们没有了睡意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空濛的天空渐渐亮出了曙光
天大亮的时候,丈母娘先起来了她准备给这对欢娱了一夜的儿女做早餐可是,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艇突突突地从滨海方向开了过来一个男人站在船头上,往这边大喊:“庾虎
先生,我们是滨海市委办公厅的请你赶紧准备回家你父亲病重了”
啊?
听到这儿,庾虎慌忙滚下吊床,扯过衣服穿起来
“同志,怎么回事?”丈母娘听到喊声,也慌了急忙朝那艘驶来的摩托快艇跑过去
“哦,是这么回事:庾省长昨天突然犯了脑梗塞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省长夫人要庾虎赶紧回蓟原”
自从下了台,庾明就不参加任何宴请了
不过,今天的宴请有些特殊宴请他的人不是官员,而是一帮摄影艺术家
这些摄影艺术家都是蓟原人在卧地沟棚户区改造,他们多次自费到工地采风,拍摄了不少高质量的摄影作品,这些作品不仅刊登在报纸上、而且还上了央电视台不少作品还在
国家大赛获了奖,后来,他们把这些作品做成画册,送给全国各地前来参观学习的客人们,直观、形象地宣传了“棚攺”工程所以,庾明就与他们成了好朋友今天晚上,人家没有
别的目的,说是有几个人加入了国摄影家协会,邀请他参加庆祝活动他这个闲人就无法推辞,不得不去了
出于对庾明的关照,美蓉本来是想陪同他一起赴宴的因为蕊蕊没人看,就没有跟着去不过,她了解丈夫的酒品,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贪杯,也不会喝醉,她去不去,无所谓的
事情
结果,这一场不起眼儿小型酒会,就酿出了一场不该发生的大病来
其实是美蓉想错了她的丈夫,平时可以拿身份,不贪杯可是,现在,他政治上失意,又赋闲在家,见了艺术界的朋友不可能不畅饮一番这一番畅饮,就难免勾引出一场大病来
宴请的地方规格并不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酒店,说是在二楼包房里庾明走进一楼,就听见楼上的几个摄影家吵闹似地大喊着其一个人声音特别刺耳,那是一位拍摄影协会的
副主席他曾经为吕娴拍过一张写真照片与同行们聚在一起,他常常把这件事抖落出来炫耀
“她的照片参加大赛,不行不行虽然照片归的不错,可是她的形体不行”
“怎么不行?人家是全省政界大美人啊”
“是啊,就冲她是副省长,评委也得给个一等奖”
“算了算了她真的不行敢情你们没看见,她那儿的阴毛……太长了和那几个小姑娘模特一比,简直就是老太太”
听到摄影家们讨论这种话题,庾明不由地停住了脚步虽然自己不主政了可还是个省长,现在,自己走进去与他们议论这类话题,是不是不合适啊
如果他就此止步,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他那种重情义、讲义气的性格害了他他坚持走了进去
酒桌上的人并不多,连男带女总共八个人,都是担任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以上职务的人看见省长来到,他们立刻起立鼓掌欢迎阴毛的问题也就此打住可是,接下来,几个人对他
开始了啤酒的攻势这啤酒的连续攻势加上对吕娴的数落,情绪、酒精就混在一起了一圈儿下来,庾明喝得就有些迷糊了
他下面忽然觉出些胀,便晃晃地站立起来,要去厕所这时,一个高个女士竟自报奋勇前来搀扶他他记得当时拒绝了她男人去厕所,女人怎么能陪着去?可是,这位女士宁可去
陪省长去男厕所,也不愿意继续听这些男人议论女副省长的阴毛问题所以,这位扛惯了重型摄影机的女士就把庾明送到男厕门口进厕所时,他是清醒的方便之后,他走出卫生间,
看见那位女摄影家还等待在门口,他没用她搀扶,自己挺了挺胸,就大踏步回到了房间继续品尝红酒、鸡汤一直到宴会结束,大家干杯他也是清醒的
从酒店出来,他们是打了出租车,送他回家的回到家里,他的病态就开始出现了
先是觉得头很晕一进屋就想要倒下去的样他喊了一声美蓉,屋里空空如也,妻不在,孙女儿也不知道上哪儿了?他觉得很奇怪,正纳闷,发现茶几上放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