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乌沉沉的当儿,睡梦她突然感到某种强烈激越的悸动,刷地一下笼罩全身,一次接着一次,一次较一次加强劲,浪涛一样层层迭起,将她烘托至最最高昂的顶端如
此冲浪般一回一回,直到她感到下腹肿胀,尿急得无法忍耐,这才渐次衰微
窗外,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那片天空,也在此时亮起了那蒙蒙的晓色
丈夫光光的身睡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彻底地变化了他还是她姐夫的时候,他的**是那样的优雅,肌肤也是匀净的,修长四肢,健壮如牛,他的体魄横陈于她闺房的床
上,像一条扭动的巨蟒,又像一条满满流动的充满**的河流
可是,现在怎么了?**不行,做事也这么拖沓无力,昔日的干练、强悍,哪儿去了?
不过,她坚信,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他决心去做,就没有做不成的当年,他当人事局长,连常务副市长梁台都被他搞下台了,一个“北方重化”又算得了什么?
庾省长,我有个想法……
哦,龚歆,想说什么?
我……他显得很不好意思
说、说,他鼓励着他,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我想,“北方重化”……能不能由我来管?
这……庾明一听是这话,一下楞住了他可没想到龚歆会向他提出的是这个问题
在官场上,副职的业务分工历来是由“一把手”决定的通常,当“一把手”把某个部门交给副职管理时,副职应该谦虚谨慎,说,这个部门很重要,还是由你一把手来管这样
礼貌地推辞一下,即使推辞不掉,也要加一句:我能力有限,请一把手多多帮助只要不是争权夺利的领导班,很少有副职向一把手要求多分管一些部门,尤其是要把一把手管的部
门要到自己手里来
而这个龚歆,今天就这样做了这让庾明不仅感到意外,而且觉得很不理解他知道,这个龚歆在地方工作多年,当过乡长、县长等行政一把手难道,这点儿道理他也不懂?
哦,这事儿,是这样的……庾明觉得应该向对方好好解释一下,这个“北方重化”啊,有点儿特殊嗯,它是省政府特殊扶植起来的合资企业,其不仅有省政府的大量投资,还
有港台、欧美不少大型企业的股份,为了保证省政府的投资收益,稳定省财政收入,也为了便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从成立之后,它的董事长就是由省长兼任所以,到了我这一
届,还是坚持这样做呵呵,有什么问题吗?
庾明觉得自己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最后这一句问话,也是出于一种礼貌
然而,龚歆似乎没有听懂,也不知道最后这一句话的意思,他以为省长是真正与他探讨这种管理方式的问题顺口便说,这样……不太协调啊你看,我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别
的企业都由我管理,唯独这个最大的“北方重化”却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外这,有些事情是很别扭的
譬如……庾明继续让他说下去
譬如,我召集会议,全省企业的头头都会准时来参加会议可是,北方重化的杨总裁、还有那个老金,从来也不朝面省委一些关于工业企业的指示,无法向他们传达啊
呵呵,现在的企业啊,都改制了我们管理企业,也不能像过去计划经济时代,下命令、下指示了我看,咱们还是以宏观调控为主只要企业不违法,经济大方向没问题,我们还
是少介入具体事情嗯,当然,如果有必要,你要下达什么指示,杨总裁和老金他们还是会服从你的领导的
可是,这样……总觉得很别扭;嗯,开展工作很困难龚歆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有你把北方重化交给我管,才能理顺关系,才能做到政令畅通无阻
嗯?庾明没有想到对方这样固执己见看来,自己的解释是多余了,人家根本就不听
庾明瞪大了眼睛,疑虑地看着对方那毫不退让的神情,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老朋友这位见过官场大世面的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什么道理不明白自己说了半天,凶还是坚持自
己的原则,说明人家是有想法的,只是,这种想法暂时不愿意说出来
庾明觉得有点儿尴尬了他想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而是另外几位副省长,他会拍桌与他们争吵起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这个“北方重化”,什么意思?是向我夺权
吗?
可是,对于眼前这位老朋友,他只能策略地拒绝,策略地忍耐……
嗯,也许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我再考虑考虑……庾明采取了一个拖延的战术
这是在给我耍花招龚歆见庾明这个态度,心里很不满意他知道,这是庾明揽着权力,舍不得撒手啊考虑考虑,什么意思?无非是把这件事情拖黄作罢哼,我可不上你的当
考虑考虑……也好龚歆的态度不得不软化下来,但是,接下来他又重重地强调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企业工作讲究效率啊
什么,你要逼我?庾明有些怏怏不快了,哪有你这么当副职的?简直是逼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