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般来说,四周之后?”刘牡丹也不敢确定,“嗯,你上网一查,不就知道了”
她立刻打开微机,查询了一下又计算了一下时间,断定这孩一定是杨病的无疑了
“虎哥哥,我对不起你了……”她低下头去,开始了痛苦的忏悔
经历了与虎重逢的喜悦和为杨病怀孕的烦恼,狄花儿已经不能回到昔日正常的生活去了从医院里拿着化验报告出来,她觉得头有些晕,她抬头看了一下明晃晃的太阳光,感到
自己的肚正哧哧地膨胀,轻轻一触就会像汽球一样崩裂狄花儿在刘牡丹搀扶下护着肚挤上公共汽车,车上没座位了她一手抓住扶手,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护住肚狄花儿这时发现一
年轻人很注意地看着她,从她的脸往下看她的手,狄花儿想,他是不是看出来我是个孕妇,要给我让座?她紧张地盯住年轻人年轻人和她对视良久,终于忍不住了,说父老经盯住
我干什么,我又没偷你的东西这句话像一把锥把狄花儿想像膨大的肚捅破了她想,像自己这样怀上一个骗孩的女人是不值得人们关心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怀的是杨病的孩,狄花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孩打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就拨了李老师的电话,叫李老师开车送她去医院打胎李老师说为什么不叫那个姓杨的送?
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有好事的时候轮不到我,一遇到麻烦就有我的份李老师说着说着激动起来,问狄花儿,我平时对你怎么样?狄花儿说还行啊李老师说可你为什么宁可爱那些你
们伪君,却不正眼瞧我一眼,难道你是嫌我年纪大?狄花儿拿着话筒一言不发李老师说,花儿,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娘就是模特儿队那个队长姑娘,玩儿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有个家踏实狄花儿心里一酸说,祝贺你,李老师李老师说花儿,作为朋友我给我最后一次忠告干吗这样便宜那个姓杨的?你把孩一拿掉,他落得轻松自在为什么不敲他一把?听
不听由你
狄花儿搁下话筒,抹了抹从从眼角溢出的眼泪,冲到床上发狠地做起了仰卧起坐,一下、两下……全身的力气挤压着宫,狄花儿想象那枚小果正一点一点儿地被挤压出来突然
她的肠绞动起来,一阵酸水涌上喉头她冲进卫生间,把头埋在瓷盆里,声嘶力竭地呕吐,心吐出去了,肝吐出去了,肠也吐出去了,眼泪鼻涕把一张脸弄得一塌糊涂有那么一瞬间
狄花儿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她的嗓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声,很久她才从瓷盆里把头抬起来,摇摇摆摆走进客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狄花儿盯着开水瓶,她需要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她身动了动,人软乎乎的却站不起来狄花儿想杨病现在干什么呢?在干净漂亮的办公室里一本正经地做事,还是在某个咖啡厅里与女人**?他凭什么逍遥事外?这个念头刺痛了
狄花儿,她的身震了一下,爬起来拨打杨病的电话
杨病的声音传过来狄花儿对电话那头的杨病说我怀孕了杨病没有反应过来,说怀孕了,怎么回事?狄花儿哈哈大笑,说怎么回事?你以为你们男人把事情做完,就可以提上裤
走人?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杨病说别开玩笑了,花儿?狄花儿说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与你开玩笑?杨病带着嘲讽的口吻说我们可是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天知道你怀了
谁的孩?狄花儿活生生地把胀满胸口的气咽下去,用出奇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那好,你不认也没关系,等孩生下来,我去做个亲鉴定说完,狄花儿挂断电话,她觉得这个电话
把她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现在她想明白了,杨病自始至终就没有爱过她,过去那个彬彬有礼唯唯诺诺的杨病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就连后来她的那些臭毛病,都是故意装出来气我的
,他以为我不能容忍他那些坏毛病,就可以轻松把我打发掉杨病,你想得也太简单了
自以为万事考虑周全的杨病没想到在这个关节上出了庇漏,狄花儿的电话让他一夜睡不着觉杨病找律师打听过了,只要孩经过亲鉴定确认是他的骨肉,他就是砧板上的肉,任
人宰割了杨病想狄花儿不就是想借肚里的孩诈一两个钱吗?这太老套了
午狄花儿从外面提了一袋水果枷回来,刚上楼道口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上得楼来她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口,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病狄花儿目不斜视地从杨病旁边走过,掏出
钥匙打开门,刚要把门关上,杨病挤了进来杨病手里递过一大袋包装得花花绿绿的营养品说,花儿,我买点儿营养品,给你补补身狄花儿从杨病手里抢过袋,走到窗户前,咚的一
下扔到窗外杨病说我给你买的,你怎么扔了?狄花儿举起手里的水果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会照顾杨病的目光在屋里扫来扫去说,花儿,你这儿有什么体力活尽管吩咐狄花儿摸
摸肚,说我想上街给孩买些衣服和奶瓶,你和我一块去杨病说这,现在还早着呢狄花儿拿起手袋出了门,说你不去我自己去杨病赶紧跟上来,说我去、我去,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去呢?
狄花儿和杨病来到百货大楼旁边万隆商场的儿童专柜狄花儿让服务员拿了一大堆的衣服供她慢慢挑选杨病装模作样地跟着狄花儿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手里拿着一件童装遮
遮掩掩地说,花儿,能不能把孩打了?狄花儿立刻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说,什么,你要我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