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开了出租车,高兴地停在大楼门口,对着楼门口凝视起来
人们一个个走开了,却没有出现季小霞的影
大亮摇了摇头,掏出了手机
“喂,小霞,你下班了吗?”
“下班了”电话里传来了季小霞微弱的声音
“你在哪儿?”
“我在电车站呢”
“怎么?你不知道我来接你吗?”大亮奇怪地问道
“大亮,你……抓紧挣钱以后……不要再接我了”
“小霞、小霞……你怎么了?”大亮焦急地喊了起来
季小霞的电话断了,“嘟嘟嘟”的忙音响了起来
大亮关掉了手机,猛然间发动了车,疯狂地冲着大街开了出去
一列电车,在扬的笛声开出了车站
车厢内,坐满了下班的人们
季小霞坐在了窗口,随意朝窗外望去
窗外,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
路上,一辆急驰的出租车突然停下了
大亮下了车,站在车旁,睁大眼睛朝电车上寻找着
季小霞看到这儿,鼻一酸,低下头来
一间小屋里,床上躺着情绪绝望的大亮
床边的小柜上,饭菜晾在那儿汤碗里早已没有了热气一双筷,纹丝未动地撂置在菜盘上
“大亮啊,你怎么了?”外面一声喊,林师傅、林龙夫妻二人走进了屋
“爷爷”大亮看见林师傅,猛地坐了起来,扑在爷爷怀里痛哭了
“大亮,别哭别哭……”爷爷心疼地抚摸着孙的头,“这事儿啊,不能着急……”
“是啊,我早就说过,你们之间,不可能嘛”林龙在旁边数落着
“我说他老季家就差劲儿”林龙妻忿忿不平地说:“孩们处了这么多年了,容易吗?怎么?他那孩当上秘书,就瞧不起我们了?”
“你们别说了”林师傅烦躁地冲他们挥了挥手,“让孩静一静……”
“大亮,饭凉了,妈妈给你热一热……你可不能为这事儿饿坏肚呀”
“妈,我不吃……你拿走”大亮看了看小柜上的饭菜,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看……你这个样儿,妈妈心里……难受啊”林龙妻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大亮啊,要说起这事儿,你可犯不着这么伤心其实,咱们家……当初还没看上她呢她妈妈嫁
个矿工,丈夫早早死了想找个后老伴,婆婆不同意;当年,婆媳俩大吵大闹的,多丢人呀我们挑猪不挑圈,就看好季小霞这孩了……没想到,她也这么无情无义?呜──”
“哎呀,你别哭了听爸爸说”林龙推了一把妻,制止了她的唠叨
“嗯,爸,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呢?”儿媳妇向老人求助了
“我说啊,你们先别怪罪人家季家”林师傅通情达理地说:“人家就一个独生女儿,婚姻大事儿,能不慎重吗?过去呀,季家老太太早就对我说过:季小霞绝不在卧地沟找对
象人家是怕孙女儿受委屈;不是冲咱们家来的”
“过去,那是卧地沟的房破现在搞‘棚改’,都要上楼房了他说那话还有什么意思?”儿媳妇依然不依不饶地说着
“住房一样了,可是工作呢?不般配是不是?”林师傅反驳了儿媳妇的话,“人家孩是大公司秘书,常常在电视上露面,快成公众人物了如果找个对象是开出租车的,能甘心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