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
“扫帚不到,灰尘照样不会自己跑掉。”
的两条语录,这几天总是出现大我的脑海里。
卧地沟,二十万户人家,四十万平方米的面积;在孙区长带领下,拆迁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了。但是,那几户横不讲理的人家,却始终呆在那儿,像钉子一样盘踞着施工的中心地段。致使我们北方建筑公司的大型机械一辆也开不进来;尤其是那个黑牛,不光自己不签协义,还威胁、鼓动邻居们联合起来对抗政府拆迁;看到孙区长发愁的样子,我不由地砸了一下桌子,强迁!
如果不实行强制手段,不仅会影响进度,影响工期,也是对拆迁人家的嘲笑;急晴之下,善政难为。对少数刁民,不动用强硬手段,是干不成大事的。
孙区长毫不含糊,看我下了决心,他立刻给城管大队下达了指示。
第二天清早,几台标有“行政执法”四个大字的车辆,引导着几辆大铲车,轰隆隆地开到了“桑那屋”附近。
后面,跟了看一堆热闹的人群。
身穿制式服装的执法人员从面包车上走下来。
“喂,去看看……晴况怎么样?”一个负责人吩咐着部下。
几个部下跑到“桑那屋”里看了看,立刻喊道:“队长,这里的人都搬走了。”
“那,我们开铲了?”铲车司机请示。
“等一等。”队长扬起了手,对部下喊道:“再看看那几个小屋子,是不是还有人?”
几个执法人员跑了过去。
这时,看热闹的群众义论起来了。
“听说,老三家没有搬呢!”
“是呀,他老婆坐月子,搬不了哇!”
“坐月子怕什么?只要别让产妇受风,照样搬家。”
“队长,这儿有一户没有搬走。”一名执法人员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忙跑过来报告。
“怎么回事儿?”队长看了看手表,“社区的人呢?他们是怎么动员的?”
“队长,来了来了……”正说着,白雪与小刘跑了过来。
“书记,你不是说,这儿除了桑那屋,都动员走了吗?怎么还有人啊?”队长焦急地问。
“我去看看……”白雪与小刘急忙跑了过去。
“我老婆正做月子,你们干什么呀?”院子里,老三正气愤地与执法人员吵闹着,“我老婆要是吓出了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大哥……你消消气。我们不是……”执法人员耐心地解释着。
“什么不是?”老三气不可遏,“你们的铲车都来了。不就是冲我老婆孩子来的吗?”
“老三!”正吵闹间,白雪出现了。
“白雪姐,你看他们……”老三看到白雪,气顿时消了一半。
“老三,你签了协义,不是答应马上搬家吗?”白雪温和地询问着,“怎么在这儿坐起月子来了?”
“白雪姐,我女马家也拆迁了,没有地方住啊。我岳母那儿……也不方便。你看,这些大盖帽,怎么冲我们来了呢?”
“老三啊,你误会了。”白雪告诉他,“这些执法车辆,是冲着‘桑那屋’来的。没想到,人家搬走了,你倒成了‘钉子户’了。”
“白雪姐,你们……总不能逼我们月子里的人吧!”老三说着,委屈地低下了头。
“嗨,这事儿,你早说啊。”白雪着急了,“今天是最后期限了。区里来了那么多车辆,那么多人,是准备平整工地的。你呀你,可耽误大事了!”
看热闹的群众义论得更欢了。
“哟,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