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躬身行礼道。
“本同知问你,卫里的人可是在临清抓人了?”
傅平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王守履,摇头道:“回同知,卑职并未接到消息。”
骆养性转头看向王守履。
“员外郎,你也听到了,本官对此事并不知情。”
王守履自是不会相信这两人的鬼话,当即起身道:“骆同知,没有我吏部清查、考核,你锦衣卫凭什么无故拿人?”
骆养性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沉声道:“王守履,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行事还需向你吏部请示吗?”
不等王守履说话,骆养性就对傅平吩咐道:“送客!”
傅平伸手对王守履道:“王员外郎,请。”
王守履愤恨的一甩袍袖,冷哼一声除了公廨。
等其离开后,骆养性对傅平命令道:“传令下去,立即对临清那些人进行审讯,一定要彻底厘清这些年临清漕粮的账目问题。”
傅平有些不解的问道:“同知,那不是户部的事儿吗?为什么要我锦衣卫去做?凭白得罪了吏部。”
骆养性闻言,面色不善道:“身为锦衣卫,怕得罪人?那你来锦衣卫作甚?”
“卑职……卑职知错,请同知恕罪。”
“滚!”
“卑职告退。”
……
和锦衣卫一条大街的一处驿馆内。
崇祯元年科考状元刘若宰、榜眼管邵宁、探花朱统鉓以及一干进士们,此时也都聚在一起。
“诸位同年对山东当前局势如何看?”
身为状元的刘若宰,看着屋内的二十多人,率先开口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朱统鉓开口道:“胤平兄,小弟倒是听锦衣卫的人说过,这次陛下的态度很是坚决,整个山东,但凡是贪污腐败、鱼肉乡里、尸位素餐之辈,都要尽皆捉拿下狱,交付有司论罪,而空出来的职缺,或是佐官顶上,或是由我等担任。”
管邵宁微微颔首道:“朱兄说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了,出京之时吏部的王员外郎就说过,只是没想到朝廷的魄力会这么大。”
“崇祯元年新科进士共三百余人,现在仅剩我们这二十多人,其余同年都已经被安置到了各地为官。”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我们这一科进士可是走了狗屎运了,最低的都是七品知县,甚至还有人做到了一府通判,啧啧,那可是正六品官职。”
朱统鉓转头看去,语气平淡道:“这位兄台,
陛下之所以如此安排,自有陛下的考虑。”
刘若宰点头道:“朱兄说的不错,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他环顾一眼众人,再次出言提醒道:“还有件事儿,刘某提醒一下诸位,我们这些人都是同年,按规矩是不能同在一地为官的,但现在陛下信重我等,将我们聚在了一起,那自当全力为陛下,为朝廷牧民,谁也不能结党营私。”
“刘兄说的对,自当如此。”
“想我等自幼饱读诗书,又在京里随陛下学了这么久,如果再当不好这个官的话,那干脆自己向朝廷告老好了。”
人群中的史可法,义正严词的说道。
……
山东布政使司衙门。
布政使刘荣嗣这两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先是魏忠贤来刹孙之獬,牵扯出白莲教。
紧接着就是白莲教作乱,好不容易平定了白莲教,朝廷又开始在山东推行摊丁入亩,现在又因为按察使王廷试的事儿,将整个山东官场都牵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