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朱由检这么说,郭允厚松了口气,只要不让自己出银子就好。
他是这边,巴不得将大明所有军队,都挂在御马监之下,但身为兵部尚书的袁可立却是不干了。
上直卫,一直数万人的大军,已经被皇帝掌控。
如果三支水师再脱离兵部,那兵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陛下,水师毕竟是国家的军队,由內帑出钱总是不合适,臣建议还是由户部和兵部来筹措这笔银子。”
等袁可立说完后,朱由检看着他说道:“袁卿,水师各类舰船的造价可是不低,还要招募大量的水手,这又是一大笔开支。”
“更不要说还有各类军械的置办,日常对舰船的维护等等,水师说是吞金兽,可是一点都不夸张,你确定要让户部和兵部来筹措钱粮?”
“臣……”
“袁阁老,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可立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允厚就面色不善的对其质问道。
身为内阁次辅的韩爌,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道:“郭部堂,袁阁老说的有道理,水师乃是朝廷的水师,哪有让內帑出银子的道理?”
郭允厚还想再说什么,朱由检却是说道:“好了,登莱水师就划到兵部之下,宁波水师毕竟需要重新建立,就由朕的內帑来负责吧。”
朱由检刚才就是以退为进,他可是没想过真的掌控两支水师。
不说别的,单单就是花费,他就受不了。
而之所以他要把宁波水师握在手里,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说定后,朱由检也没有再留他们。
等内阁诸臣离开后,朱由检又对王承恩吩咐道:“给镇海伯在京里寻一处宅子,当做镇海伯府,以后进京也有一处落脚的地方。”
“臣遵旨!”
“臣谢陛下圣恩!”
郑芝龙也是赶紧对朱由检致谢道。
等他们都走了,朱由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旋即,他又想起一个人来。
俞咨皋呢?
今日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等到了天擦黑,王承恩回来后,朱由检对其问道:“大伴,都安顿下了?”
“回皇爷,都安顿下了,臣寻了一处晋商案犯官的宅子,把镇海伯他们安顿下了。”
王承恩低声回道。
“嗯。”
“对了,你来信不是说俞咨皋也进京了吗?今日怎么没有见其陛见?”
“皇爷,俞总兵并没有随臣一起进京,而是在宁波登岸了,说是要看看宁波的备倭情况,等面圣时也好有的放矢。”
朱由检闻言,微微颔首道:“果然不愧是俞大猷的儿子。”
“皇爷,您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用膳了?”
王承恩已经重新回到了之前伴驾的状态。
朱由检点头道:“今晚就吃那个什么番薯,还有那个番……什么名字,以后叫玉米。”
“算了,光禄寺也弄不出什么好饭食来,还是去安喜宫吧。”
“安喜宫?”
“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朕新纳了一位妃子。”
朱由检说了一句,就起身向着乾清宫而去。
圣驾来到安喜宫,窦美仪也是一脸惊喜的迎了出来。
自从自己搬到这里以后,皇上可是很少来她这里。
“臣妾拜见陛下。”
窦美仪盈盈下拜道。
朱由检伸手将之扶起来,笑道:“今日朕在你这里用膳。”
“那臣妾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