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蒂说道:“我相信我的感觉。”
罗翰说道:“他只是站在他的位置立场上,对你发了一次能让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脾气。”
“罗翰,你欺负过人么?”
“什么?”
罗翰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跟得上西蒂的思维频率。
西蒂很认真且很骄傲地说道:“我欺负过。”
“你……”
“所以,我知道欺负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被欺负的人是种什么样的状态,在你看来,他是被我欺负后被逼无奈地反抗。
可是,在他摘下面具时,我从他真实的目光里,看出了他的解脱。
他在伪装。”
“这么年轻,能坐到这个位置,谁会相信他是个年轻气盛不懂事的单纯小伙?会伪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常么?”
“你出身太好了,庞西家族的出身,自幼惊人的修行天赋,最后被秩序之门接引进神殿,西蒂,你似乎忘记了生存的难度和生存的必备技能。”
西蒂仰起头,看着上方的天空:
“你没懂我的意思,罗翰,他不尊重我。”
罗翰语塞: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让他怎么尊重你?
西蒂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秩序之下,人人平等。”
罗翰耸了耸肩:“不对么?”
“别人当着我们的面说这句话,是要强行在人格上拔高到和我们勉强平起平坐的层次。可他在说这句话时,我觉得,他是在从心底,让自己弯下腰,以寻求和我们的平视。”
“你受刺激了,西蒂。”
“你不会懂这种感觉的,因为你没经历过,那种,把你当不懂事的孩子,对你很不耐烦,却还要耐下性子来和你说话的感觉。”
西蒂的目光,在此时忽然变得深邃。
她的愚蠢,是经过普洱认定,也被卡伦亲自确认过的,连她身边的罗翰,也一直对她的评价不高。
但一个纯粹的蠢货,是不可能在秩序神殿里拥有一颗独属于自己的星辰的。
当某一方面出现极为严重的洼地时,意味着在另一处,会有更夸张的强势得以补足。
西蒂的指尖不停地摇晃,现在,她已经在尝试去和脑海中的某一段记忆去寻求共鸣了。
不是靠脑子,不是靠思维,不是靠证据,就仅仅是直觉。
要是这种思索可以稳定持续下去,
估计她真能将卡伦给她的感觉,去和当初那座教堂里的氛围进行对应。
事实上,她的确接近了,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那座小教堂的身影。
可是,还没等她自脑海里具体浮现出那个姓“茵默来斯”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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