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普洱冷笑了一声,骂道,“到底是哪个蠢货当初手贱给尤妮丝点燃了家族血脉,让卡伦的未婚妻什么事都不能干昏睡了半年多?”
雷卡尔伯爵当即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嘴唇都起,差点就要吹出一曲海盗小调。
“没有你当初的脑子进水操作,说不定现在尤妮丝已经怀孕了,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骂小安德森,你还真有脸啊你!”
雷卡尔伯爵哪里曾被这样训斥过,就算是面对卡伦时他很恭敬甚至卑微,但卡伦也一直对他很礼遇。
“颇尔。艾伦,你是这样和你长辈说话的么!”
普洱继续骂道:“来来来,算一算到底谁活的时间长,我活了你双倍时间不止!”
雷卡尔伯爵:“……”
“小安德森。”
“在,先祖。”
“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先祖。”
老安德森听从普洱的吩咐,退了出去,走出门口后,他才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往外走时,还情不自禁地蹦跳了一下,差点没把拐杖给弄折。
然后,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被先祖骂了后,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年轻了许多。
……
“你以后别在小安德森面前摆出什么先祖架子,他做得已经可以了。”
“我说的是正经事!”
“呵,你把卡伦当你这种人了,到处睡女人到处留种?雷卡尔,我们家小卡伦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低级。”
“我不敢把他想象得低级,但他是男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吧?”
“你再仔细斟酌一下你的这个反问。”
“噗,难道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手持大毛刷擦背的朱迪雅插话活跃起了气氛。
“啪!”
朱迪雅被雷卡尔伯爵抽飞出去,整个人摔在了墙壁上,缓缓滑落,鲜血直流,但没死。
“再敢对卡伦不敬,你就去给我死,现在,给我滚出去。”
“是,先祖。”
朱迪雅拖着重伤的身躯,爬了出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雷卡尔伯爵重新看向普洱,说道:“他是神。”
“是的,所以,你觉得我们艾伦家到底有什么资格让神给我们留下那么多的血脉,你不想想,你配么?”
雷卡尔伯爵不说话了。
“你应该庆幸,庆幸我的小卡伦现在是认同这段婚约的,我们的曾曾曾曾侄女……”
雷卡尔伯爵补充道:“她是我的嫡系。”
伯爵大人曾担任过族长,中途也没有绝过后,所以后续族长都属于他的嫡系。
普洱没当过族长,更没留下过子嗣,所以只能称呼为曾侄女。
雷卡尔伯爵又拍了一下手,看着普洱,说道:“你也是主宗一脉的,所以,你也是我的嫡系。”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族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