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旁观者看得都有些激动,有种走进历史的感觉。”
“不,您不是旁观者。”
“看来,你已经把我当作卡伦的下属了?”
“我没有这样认为,您也不会这样认为,如果将这比作一场赌博,您就是站在少爷身边,一同看了底牌讨论是否跟注的伙伴。”
尼奥侧过脸看向阿尔弗雷德,吐出一口烟圈,笑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一直保持得如此专注的?”
“您指的是哪方面?”
“对某一事情的热情;因为喜爱?因为信仰?因为习惯?”
“您这是在提前否决我的答桉么?”
“呵呵,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没有理由。”阿尔弗雷德看向前方的建筑群屋顶,“我们总是习惯花费太多的心思与精力在做事情前去思考理由,实际上,这只是一种假象,因为这件事你做与不做,大部分时候都和你事前所想的理由没什么关系,真正需要理由的话,往往会事后去找补。”
“找补么?”尼奥抖了抖烟灰,“我不喜欢这个回答。”
“因为我的水平,无法给您做这方面的回答。”阿尔弗雷德歉然地微微躬身,“少爷除了不希望您死之外,好像也没有主动帮您给过回答。”
“他是怕我死后自己寂寞。”
“是的,您对少爷来说,是最特殊的一个,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可惜了,这次没死成,下一次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尼奥转过身,准备离开。
阿尔弗雷德站在原地,面朝着尼奥的后背。
尼奥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转回身问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您的状态,现在很不好。”
“嗯?”
阿尔弗雷德伸手指了指自己额头:“我知道您在前不久才刚刚借用摇骰者的力量对自我人格完成了封印,但地洞之行的变故,我怀疑因为神性污染的部分侵袭导致封印已经不稳了,最重要的是,在今天,少爷归来,您的秩序身份被正式削去,您这艘由多人驾驶的船,失去了真正的压舱石。”
“你是在担心我?”
“是的,没错,我不希望我家少爷寂寞。”
“放心吧,我,尼奥,永远都不会死得浑浑噩噩。”
“这我是相信的,您一定会选择一个最绚烂的死法。”
尼奥继续向前走,抬起手,摆了摆,道:
“回见。”
“少爷的净化神仆仪式,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准备,您到时候会来观礼的吧?”
“再说吧。”
……
下楼梯时,尼奥还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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