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走出了看守所,对看守人员进行了吩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洗澡时,卡伦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提灵魂上的痛苦,这块身体部位也时不时给自己一种脱离身躯的感觉,像是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由积木堆搭起来的一样,抽离了一块后,全身都有一种迷失感。
但卡伦却觉得很过瘾,用【战争之镰】对自己下手,这感觉,就像是切癌变部位一样,肯定没切干净,但短时间内它想再复发和扩散是没可能了。
有时候隔三差五地折腾来折腾去,还真不如给自己痛快来一刀。
洗完澡出来,阿尔弗雷德已经站在了办公室:
“少爷,咖啡和狗粮都续上了。”
卡伦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对阿尔弗雷德简单说了一遍,虽然卡伦语速很快也很简略,但阿尔弗雷德肯定能顺利理解。
“少爷,您现在需要休养。”
“来不及,不管达利斯是好是坏,费尔舍夫人都会对菲洛米娜动手了。”
“您是想加速这一进程?”
“是的,没有一整年都在防备小偷上门的,那样过得多难受啊。”
阿尔弗雷德闻言皱眉,马上道:
“少爷,您可以不用翻译成马克莱语。”
“哟,听出来了?”
“是的,有些谚语,是有感觉的。”
“很好,下次写给你。”
“多谢少爷。”
“我先睡一会儿,夜宵时间喊我,外婆和德隆会来。”
“明白,少爷。”
卡伦躺到床上去休息,阿尔弗雷德给卡伦倒了一杯冰水放在床头柜上后,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关门时,看见坐在走到长椅上的菲洛米娜。
菲洛米娜也对阿尔弗雷德回以目光。
“你应该为少爷,献上忠诚。”
菲洛米娜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
除了面对卡伦和理查,菲洛米娜对其他任何的非直接命令式的交流,都有些困难。
“说话。”
阿尔弗雷德催促道。
菲洛米娜终于开口问道:“这是要求,还是交换?”
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这是礼貌。”
“这是在梦里……”
“在少爷身上,你应该找到了你梦中和现实的锚点。”
“锚点……”
“你应该要为少爷,献上忠诚。”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现在,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