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说我们赢了。”
“赢了,你就不顾自己了么?”
“不是,既然赢了,他就没理由说我不听他的命令了,就不会再孤立我了。”
“很神奇的一个理由,你确定你不是喜欢他?”
“当我得知他会和我一起死时,我挺释怀的,可能人类的情绪比较复杂,你们这种低级智慧无法理解。”
“呵呵呵。”红衣女人笑了起来,“我不生气,因为我现在确实认为,哪怕我和她有了思想,但本质却没有发生变化。”
“你要进我的最深层梦境么,我可以对你开放。”
红衣女人摇了摇头。
“反悔了?”菲洛米娜问道。
“我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人在不同环境下是会做出不同选择的,如果我还能称得上是人的话。”
“那真可惜。”
听到这句话,红衣女人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更怕,当我真的选择同意时,你没办法打开你的最深层梦境。”
“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红衣女人伸手摸了摸菲洛米娜的脸蛋,“我能感受到,你本应该是一个很阳光善良的女孩,这是我在你梦中的感觉,你看,就连在你梦里被你当作狗的奶奶,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
“我不觉得阳光善良是一种褒义。”
“或许吧,我知道,你需要坚强。其实,你知道么,有一种印记深处的东西,一直都未曾变过,我被留下的原因,就是为了满足那位的赠予命令。
现在,我把送你的东西留在这里。”
红衣女人掌心摊开,天上的,地上的,远处的,近处的,那些先前几乎将这里完全渲染满的红色开始收缩凝聚起来;
最终,在女人的掌心下方,凝聚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圆球。
“你擅长哪种武器?”红衣女人问道。
“匕首。”
“好的。”
暗红色的圆球凝聚成了一把匕首,红衣女人手掌一挥,匕首刺入了小木屋的柱子里,完全没入,消失不见。
“记住位置了么?”
“记住了。”菲洛米娜点头。
“我失败了,但我希望你能成功。”
“谢谢。”
“虚伪了。”红衣女人摆了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菲洛米娜。费尔舍,你呢?”
“我……”女人刚欲说出口,却停住了,“我刚刚差点想说出那位的名字,但又忽然意识到,我不配。”
“名字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
“那连一个简单的称呼都没有的人,又算是什么?”
“可怜人。”
“亲爱的,你真会安慰人,你确定我不会把那把匕首重新召唤出来直接捅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