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走进主卧,然后,看见一口十分眼熟的棺材正被放置在一座已经被压塌了的床上。
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突兀,以至于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命运,早已安排。
阿尔弗雷德长舒一口气,他很庆幸,庆幸自己先前在车上时,已经做了忏悔,而不是等到现在。
当神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你时,即使是躲入空间逆流,你也依旧无法逃脱神的主卧。
棺材盖因为没钉钉子,是卡扣进去固定的,所以打开它只要用一些巧劲就很简单,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就很轻易地将棺材盖推开。
卡伦走近了一些,弯腰打量着躺在里面的老萨曼。
他躺得并不安详,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安详的姿势。
阵法传送时的剧烈颠簸,让原本正面朝上躺下去的他,变成了面朝下,双手别于身后的姿势,像是在棺材里进行蝶泳。
普洱讲述了整件事的过程。
卡伦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去墓园后,老萨曼会和自己谈起自家的金毛。
…
“你还要我怎么形容它,说它像人一样聪明么,毕竟只是一条狗而已。”
“嗯,对,毕竟只是一条狗。”
…
老萨曼想要一种唯美且带着黑色自嘲幽默的方式,来对自己进行放逐,他把目标选择在了一条狗身上,用凯文的说法就是,老萨曼在把罗盘给他时,还附赠了一块啃得苍蝇站上面都站不住脚的骨头;
同时,老萨曼还在罗盘上淋了晚餐的肉汁,他想让金毛去舔玩罗盘,然后给他选择一个空间坐标。
卡伦真的很难想像,这么狗的一件事,老萨曼到底是怎么想得出来也做得出来的。
毕竟正常情况下,一条金毛对着一个负责精密的罗盘一阵乱舔乱拨乱咬,天知道阵法启动时罗盘到底指向哪个坐标,就算是事后再怎么复盘也查询不到。
可偏偏,老萨曼的运气很不好,他居然让一尊邪神,来为他调制罗盘方位。
被当作一条狗的邪神,明显心里是生气的;
好吧,
既然你把我当狗,那我就把你再拉回来,我们一起当狗。
“凯文。”
金毛蹲在卡伦面前,摇着尾巴。
“你做得很好。”
“汪!”
得到表扬的凯文很兴奋。
普洱则歪着脑袋,道:“我想问的是,我们今晚睡哪里?”
阿尔弗雷德开口道:“床明天才能换,今晚少爷可以睡我的房间。”
“不用麻烦了。”卡伦摆了摆手,“一个晚上而已,打地铺也没问题,对了,你们饿了没有,我去做夜宵。”
卡伦走出卧室,来到厨房,冰箱里剩饭还有很多,虽然家里人因为自己的口味开始逐渐将米饭当作主食,但显然还在适应阶段,所以米饭每天都有不少剩,但这样的米饭最适合做蛋炒饭。
敲鸡蛋,打匀,下油,再下鸡蛋,再放入米饭一起进行翻炒。
蛋炒饭卡伦喜欢干一些的,这样吃进嘴里满足感更强烈一些,最后,再撒上一大把葱花,香味,瞬间就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