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父亲塔德尔先生为什么会这般急忙忙地连续两天把他送到诊所里来,今天更是比预约时间早这么多,原因大概就在这里。
小约翰应该没少用“自己的母亲”,去和自己的父亲进行互动。
或许,真正需要看病的,不是小约翰本人,而是最近这段时间被儿子折磨得够呛的塔德尔先生。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深层次的目的,我也不敢欺骗您,只是觉得……好玩。”
卡伦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看着小约翰:
“你拥有可以具象化感知的能力?不,是一种‘力’的掌握,意念力?”
“我之前没有听说过您所说的名词,但我有种感觉,您的描述和认知,应该是正确的。”
“这种力量,是怎么获得的?”
“在我母亲死后那一年里,就有这种感觉了,只不过今年,开始变得越来越容易操控。”
“你信教么?”卡伦问道。
“父亲有时候会带我去修道院,但我知道,他是去相会他的情人。”
意思就是,他家里并不信教。
如果不是信教的话,那就是家族信仰体系?
但又不应该,因为如果是家族信仰体系的话,塔德尔不至于对自己儿子的能力完全未知;
哪怕是小约翰的母亲给塔德尔先生带了顶绿帽子,
怀上了拥有家族信仰体系男人的孩子,没有经过“血脉测试”,小约翰也不会自我苏醒。
虽然卡伦也不敢完全否定存在不需要血脉测试就能自我苏醒的“异类”,但无论是宗教信仰体系还是家族信仰体系,都是有“信仰”存在的,不至于像小约翰这样,纯粹是为了玩。
所以,也就剩下了一个解释,那就是小约翰……被污染了,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头异魔。
“你在使用自己的力量时,身体哪个部位会觉得有些异样?”
小约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脏位置:
“这里算么,每次我使用自己的力量时,它都会跳得很快,非常地快。”
是心脏么?
卡伦无法确定。
如果此时普洱、凯文或者阿尔弗雷德在这里,面对小约翰的这种情况,他们应该能得出比自己更多的线索,因为无论自己再怎么补习理论上的东西,阅历与经历这方面,是没办法短时间提升上去的。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
小约翰不敢妄动,只是乖乖地坐着;
卡伦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安排小约翰。
“其实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特例。”
“在遇到您之前,我觉得自己是特例,现在,我确实意识到自己不是了。”
“你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放纵自己的能力,再继续以这种调皮的方式利用这种能力玩耍下去,最终会遭遇到什么后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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