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涂山少君人情崔判官也是赚了的,虽然也许这个人情他永远也用不上。
这些事涂山遇没让白追云知道,也不是有心蛮他,就是他要一说,天道绝对能立马送他两道雷,他虽不怕劈,可肉身承受不了。
正好白追云这两天也比较忙,一直往返处理局和家里,也带回了一些消息。
竺苍行是用谷雨的尸体召唤出颙,尸体已经不在,但现场留了血迹,检测能和谷雨对上。
如果白追云没有刚好突破又去了西南找山头渡劫,可能一直到颙壮大为祸天下都得不到解决。归虚能卜算归卜算,可他无法实时定位颙,就连卜算异兽出世,都是呕心沥血卜了许久才算出个大概。
有些事情既然是上天注定,那就说明华国气数不尽。
竺苍行另一名弟子清明,血肉被骨鞭吞噬的一干二净,徒留一堆白骨,匪夷所思的是,那堆白骨检测骨龄时检测出了八十多岁的骨龄,比竺苍行年纪还要大一些。
这还不是全部,处理局去深扒竺苍行背景时发现他的来历也做了假,真正的竺苍行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死在深山老林里,骨头上满是被煞气腐蚀的痕迹。
“好复杂,好乱,头好痛。”白追云难受地将脑袋埋进涂山遇怀里,他是真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给弄得头疼,而不纯粹是想跟夫君撒娇。
涂山遇抬手给他按摩太阳穴,还以灵力安抚,温声道:“痛就别想,好好休息放松一下。”
“我也不想想,可竺苍行背后那个主人一天不露面,危险就永远藏在地下,防不胜防。”白追云闷闷道。
涂山遇沉吟片刻,道:“或许已经现身了。”
“什么?”白追云从他怀里离开,惊讶的看着他。
“你已经见过。”涂山遇道。
“我见过?”白追云蹙眉,脑海中浮现一个巨大的影子:“你是说那只白色的犬妖?”
涂山遇默了默,叹息一声说:“那不是犬妖,是狐狸。”
“狐狸?”白追云仔细回忆当时见到的画面,当时那东西出现太过突然,袭击涂山遇时被雷劈中,后来他用“惊羽”抵御攻击,也只看到类似狗的一张脸,不过现在想来,那“狗”的嘴确实比较尖,只是体型放大导致看不太清。
“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一只九尾狐。”涂山遇对狐狸再熟悉不过,毕竟涂山狐族一族本体就是九尾狐。
“九尾狐?”白追云第一时间去摸手上的九尾狐珠,先前那一串多圈耗得七七八八,剩下涂山遇给他补了几颗暂时凑成一个单圈戴着。
“不是这种九尾狐。”涂山遇按住他手,露出一个略嫌弃的表情,“青丘九尾狐。”
白追云更迷惑,迷惑之余又有些好奇:“青丘九尾狐不是仙狐吗?我看那些影视剧里都这么演。”
闻言涂山遇表情更加嫌弃,他很认真纠正:“青丘九尾狐是妖狐,那一身妖气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同为九尾狐,但涂山狐和九尾狐本质上就是不同的。
“那我夫君呢?是什么狐?涂山狐吗?”白追云拉着他的手,笑眯眯问。
涂山遇张了张嘴,脑子还没转过来,天道的警告比他还快一步到来。
白追云朝窗外看了一眼,好看的眉扬了扬,看来他猜对了?
他正欲开口,涂山遇捂住他嘴,汗道:“别猜,别问,不然会被劈。”同时心里也在纳闷他究竟怎么看出来的,他露馅了吗?
露馅?
涂山遇都差不多是把“我是涂山狐族”刻脑门上了,白追云又不是笨蛋,哪能在那么多明显的“暗示”下还猜不出,惊讶肯定是惊讶的,但比起惊讶,他或许真可以期待他与涂山遇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念及此,白追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夫君,我们来双修吧。”
涂山遇差点咬到舌头,他看一眼外面的大太阳:“现在?”
“来吧。”白追云直接将他拖上床,以法术将窗帘闭合。
……
两人胡闹了一下午,要不是白追云本体是妖,还真经不住他的折腾。
晚上他俩出门去赴席家的饭局,原本是定中午的,但梁琛推荐的那家店只晚上开店,席家夫妻虽觉怠慢,最后也没另选的时间。吃饭吃饭,还是该让客人满意才行。
“居然是这里?”走进七拐八弯的小巷后,白追云看到店面时挑了下眉。
涂山遇问:“你知道这间店?”
已在门口等候的梁琛见到两人迎了上来,听见他的话后就笑道:“以前老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放现在可不兴,要不是我有小九在手,我都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一间店。白天不营业,到晚上全凭老板兼大厨心情看着做菜,有时候一两道,有时候又能七八道,根据老顾客说,他们对舒老板是又爱又恨,但即便如此,也有老饕们为吃上一口排好几个月的队来等,吃什么还全凭运气。我也是运气好,舒老板看见了小九,好像很喜欢小九,小九也挺亲近他,才给我插了个队。”
他絮絮叨叨一堆,刚好路过厨房看见拿着大勺的舒老板,正欲打招呼,舒老板一改往日高贵冷艳不近人情,十分谄媚迎向白追云:“白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快请进,我带您去楼上包厢。”
梁琛顿时瞪圆眼睛,看着点头哈腰的舒老板一脸“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舒老板吗”的迷惑。
涂山遇倒是一眼看出这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舒老板是只妖怪,舒老板,舒,鼠……那两撇胡子真的很有精髓。
“不用,今天有人请客。”白追云在舒老板面前仍是男神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