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追云闻言心中鼓胀,一股难言的酸涩弥漫,又有丝丝甜意随之化开,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可他此时此刻,眼里心里都只看得见面前这一人。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男子?
这般至情至性的男子居然被他找到了,他、他上辈子莫不是拯救过世界?
投入涂山遇怀中时白追云心里只剩这一想法。
涂山遇不知白追云情绪为何来那么突然,但他能感觉到白追云在那一刻突然如卸下重担的轻松,他搂着白追云,轻轻拍抚白追云的背,第一次,没有因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觉得有失体统。在这一刻,他仅仅是白追云的丈夫,想要给足白追云安全感的丈夫,仅此而已。
白追云好容易将想流下的泪水憋回去,又缓了好一阵,才勉强将心情调整好,他抱着涂山遇的腰,贴近涂山遇耳畔,声音蛊惑:“夫君,今晚,我们圆房吧,我想要你。”
涂山遇暂时忘却的羞愤的又再次涌上心头,没等他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学习,白追云咬着他耳朵轻语:“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这时候他或许应该礼貌问一句:你不也是处男吗,你拿什么教我?
可惜,在白追云话说完后他已经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被白追云拉着进了店,一通采买后回了家,再然后……再然后……再然后……
他明白了那句诗的真正含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
白追云犯懒,涂山遇也跟着犯懒,不是疲倦之后的迷迷糊糊的犯懒,而是单纯懒洋洋。
于白追云来说,涂山遇就是他的大补丸,吸一口阳气的时候整只妖神清气爽,真正把人“采”了后食髓知味是其一,舒服是其二,卡了他许久的瓶颈松动,修为也有所提升,难怪那么多小妖怪喜欢勾引男人上床,益处当真无穷。
不过,涂山遇被他“采”了会不会身体不适?
白追云去看涂山遇,刚好对上他一双盛满温柔的眼睛,一时居然也忘记原本目的,陶醉在那双温柔的眼中,受蛊惑般凑上前与他接吻。
涂山遇微微一愣,旋即张开嘴,接纳他夫人的热情。
吻着吻着,白追云突然变成了原型。
涂山遇:“???”
漂亮的白孔雀连同尾羽在内足有近三米长,普通的床没法完全将他纳入。
“追云?”涂山遇短暂怔愣后唤了一声,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成原型了,也有些担心是不是有哪里不适?
“我害羞了。”白追云整只孔雀往涂山遇怀里钻。
涂山遇:“???”
“采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怎得现在害羞起来了?”涂山遇好笑,不仅没害羞,还十分有经验的指导他怎么被采。他手掌抚着白追云洁白柔软的羽毛……禽鸟类是不如他们小狐狸崽子好摸的。
“我反射弧长,不行吗?”白追云仗着他现在是鸟型,脸上有羽毛,就算脸红也看不出,理直气壮说。
“行,行。”涂山遇自然是顺着他,还顺便顺他的毛。
白追云被顺得很舒服,红眼睛望着他,终是没忍住好奇问:“你真这么心大,明知道我不是人现在还用原型在趴你床上,就一点不怕吗?”
涂山遇心说你这才哪到哪,我见过的道侣中鸟和鱼都有成双对的,狐狸和孔雀又有何稀奇?
“没什么怕的。”真话他自然不能说,他将白追云浑身上下摸个遍,才重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白追云摇摇头:“没有。”非但没有,他这会儿神清气爽妖力充沛得很,就还是那句话,光溜溜窝在自家男人怀里,怪不好意思的。
以及,别看他家男人是个普通人,那小腰是格外给力,还很持久,要不是知道涂山遇是新手上路,着实青涩,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骗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大概能想象到未来夫夫间和谐的某生活。
这么一想,突然又来了些兴致。
涂山遇正想问他有没有饿,打算起来弄点吃得祭祭五脏庙,怀里孔雀突然又变回人形,姿势原因,白追云直接趴在他身上,且某处反应明显,他思绪不由一荡漾,很快又压下。
“夫君,再让我采一次吗?”白追云嗓音勾人。
“咳……”涂山遇被呛了一下,看一眼透过窗帘照射进的光,有些纠结的说:“白日宣……”“淫”字还没说完,下巴就挨了一咬。
白追云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又轻嘬一口,嗓音带笑蛊惑:“我的老古板夫君,你又不是纣王,又无其他事处理,白日宣不宣又有何影响?”
……说的很有道理。
涂山少君就那么轻而易举抛弃了他的原则,沉浸在这迟来的新婚之夜后续中。
完事后白追云直接入定,没办法,涂山遇哪怕用着人类身体,他元神终究非人族,属于天道宠儿的涂山狐族哪怕泄露一丝丝气息都足够小妖受益良多,更何况涂山少君是直接把小妖怪给占有了?他还有意调动元神力量行双修之便,不求白追云能进境,至少让他体内的沉珂暗伤除却。
这一次白追云入定不知多久,左右无事,他便一边替白追云护法一边雕刻,拜陈总一家宣扬,通过缘玉阁周老板找来请他定制的客户迅速增多,不过都不是纯粹请他雕刻,重点是具有护身功效的的饰物。
他也并非来者不拒,看到人他才会决定是否接单,有人觉得他拿乔,并不愿自降身价过来,生意自然不了了之,也有被他拒绝拂袖而去并放话会让他好看者,对此他都不为所动,动得了他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