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季书斋抽回自己的手,嘟囔着,「每次都给点甜头就收回去,我知道这种事对男人做很奇怪,可我也是第一次啊,谁叫我喜欢你啊,喜欢你就想触摸你、想了解你、想被你拥抱……」
就像甜蜜的毒药,一点点上瘾、一点点啃噬生命,却欲罢不能。
「我不是说了吗?」安多尼亚拉起季书斋的手往身下按,「并不是那样的……」
手心烫得快要烧起来。
「你、你……」季书斋稍稍动了下,感受到了明显的跳动感,安多尼亚的呼吸加深了。
「我想侵|犯你都快疯了。」安多尼亚扣住季书斋的腰,紧紧拥抱住他,「把你压在身下,听你的喘息、欣赏你的意乱神迷,手指、舌头、肌肤……把所有一切都烙进你的体内,独占你、禁锢你、让你的眼里只剩下我。」
「别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话……笨蛋!」季书斋脸红到了耳根,他是按到了什么不该按到的按钮吗?安多尼亚坏掉了吗?这种话、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啊!
「我没开玩笑。」安多尼亚显得很焦躁,「但……」
越是珍惜的东西越不舍得触碰,害怕碎了怎么办、伤害到了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季书斋捧起安多尼亚的脸,对上他失措的眼睛,缓缓道,「等你想告诉我时,我会洗耳恭听!真的没关系,二哥医术不是很厉害吗?一切都会好的!」什么隐疾啊,什么无法根治的病患,季书斋表示他可以等,这不是问题!
安多尼亚无语……季书斋的想象能力怎么总是偏离正常人的理解范围呢?是自己的表述出了问题吗?
「你别害怕。」安多尼亚边说边解开软甲上衣。
「我……」季书斋喃喃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啊?」话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安多尼亚的身体,嘤嘤嘤有点紧张、有点期待、有点兴奋!
软甲脱下后安多尼亚还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完美的身材真叫人留鼻血毫不逊色迦什特,更有种线条的优美,赏心悦目、引人遐想。他索性一口气将衣服脱掉后甩了甩头发,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之下。
「呃……」季书斋目瞪口呆,手指触摸到安多尼亚的身体时微微颤抖着。
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左边肩膀处一直划到右边的胯骨,狰狞地霸占了安多尼亚的身体。
「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睛。」安多尼亚轻轻抚摸季书斋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季书斋反复地摸着它,「谁干的,太过分了……」
「惩罚。」安多尼亚勾起嘴角,「我小的时候触犯过军事法律,原本是死罪,特洛伊叔叔念在我还年幼,只处以了极刑。」
「你还笑!」季书斋忍无可忍,「说得轻飘飘,这是致命伤吧?你有点自我意识好不好!」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介意吗?」安多尼亚柔声问。
「当然不!」季书斋指着自己身体上的疤痕,「是男人就要有疤,我比你多呢!」
连深蓝医学技术都无法铲平的疤痕……当时安多尼亚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啊!季书斋想都不敢想。完全的身体上留下了这么一道疤痕,真好可惜……
「抱歉,破坏气氛了。」安多尼亚诚恳道歉。
「破坏气氛的是我……」季书斋傻笑,「我都不知道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不是别人。」安多尼亚纠正,扶住额头轻叹道,「如果你说对我幻灭,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照镜子了吧……」
「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季书斋用力压住安多尼亚的肩膀,对上他的眼睛说,「你都不嫌弃我懒宅废,区区一条疤算什么,就算你以后毁容、残疾、半身不遂……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别小看我!我才不会轻易退缩!你赶我都赶不走,粘定你了!」
「说这么可爱的话,是在勾引我吗?」安多尼亚掂起季书斋的下颚,深邃的蓝眸吸人魂魄。
「随你便……」季书斋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冲得头发晕,安多尼亚的身体太具有魅惑力了,仅仅是靠近就让人的理智崩溃,如此近距离的肌肤相亲,不心动才怪……
「嘀——嘀——嘀——」驾驶舱内的通讯器响得不适时宜。
「接吧。」季书斋知道安多尼亚一定很想砸电话,但不可以,一般的线路肯定都已被他屏蔽,能够找到这条线、并且还用了费雷斯家族专用的传电暗号,想也知道对方是谁。
「安多尼亚!」果然,一开始就是卡英逊狂怒的吼声。
「父亲。」安多尼亚淡定地回应。
「让公主独自一人在婚礼上等那么久,成何体统!」没有关心的问候、没有担忧的叮嘱,失败的父母只会一味地用谴责的口吻与孩子对话。
季书斋默默想,这就叫不成体统了?如果让他知道儿子把美丽的未婚妻丢在一旁,正和另一个男人「坦诚相见」,做父亲的恐怕要气疯了吧!矮油,安多尼亚也渣了一把嘛!
「请代我向公主道歉。」安多尼亚望着季书斋,目光坚定如炬。
「你是不是去追那个技师了?」卡英逊沉声,「你要技师多少个我们都会给你,比他更出色、更有学识、更年轻……」
「啪嗒。」安多尼亚直接关掉线路通讯,无奈地摇摇头。
「没关系吗?」季书斋有点担心。
「嗯,没事的。」安多尼亚微笑,掉出一封机密电子信件给季书斋看,「怎样,有头绪吗?」
「等等!」季书斋冲到屏幕前,瞪大眼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