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先生和枝川小姐为了他们重病的朋友,今天特意来拜访社长,是想拿我们公司针对她的病曾研发的试验药品来救人。”秘书小姐直白解释着,随后像因什么而苦恼眉心微蹙,看向银时说,“本来是预约好两人一起见他的,但今早社长突然临时变卦,命我只能放枝川小姐进门……坂田先生,不知她出来以后跟您说了什么吗?”
银时猛然一怔,心中模糊泛起不祥的预感,重又不解盯着她,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问?”
——奇怪,那家伙当时什么也没说啊?不是顺利拿到药了么?
听闻那语带关切的问题,土方也当即中断思考,与银时一同注视着桥田秘书,有所觉地拧紧一双剑眉:“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枝川小姐没跟您说什么自然是最好!”被他们注目得有点紧张,她心慌意乱道出自己担忧的原委,“因为她进社长室时,骚扰我的那两个浪人也在里面守卫。他们对女员工性骚扰时总是明目张胆的,不知为何连社长也对他们睁一只眼一闭只眼,我就有点担心她被他们……毕竟她是来求人的……不过我看她从社长室走出来时表情没什么不对,应该就没发生什么事吧?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实在抱歉!”
“……”
“……”
看着听完自己这番话后,两个男人不约而同低头陷入长时间的诡异静默,秘书小姐不安对那位银发恩人又躬了躬身,说了句感激的客套话后辞别离去。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于漫长走廊的另一端,他们才感到各自被钉在原地的僵硬身体得以重新动弹。
山崎退是趁万事屋老板出去后偷偷潜入病床下的。
有了被轻松发现的前车之鉴,他总觉得提前躲进床底不是个明智举动,正所谓侦察行动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但这回可不是侦察。
她在生死危急关头救了自己,甚至差点搭上性命……
背着她在海中沉浮惊险求生的那时候,首先想到的却是如果她因救自己而死,那么他也活不成……要么被副长一刀削掉脑袋,要么会过度自责到去切腹谢罪。
万幸的是她活了下来——所以他认定下半辈子都有责任守护好她,以一个真选组监察官的身份郑重起誓。
……不不不,才不是什么跟踪狂呢。
然而待山崎在黑漆漆的床底趴好之后不久,就感觉有两个人先后走进病房。其中一人必然是刚才出门的老板,另一人听那脚步与拐杖的不对称声响,应是他尊敬又惧怕的土方副长。
——诶?都这么晚了,老板他怎么又回来了?还以为他会回万事屋休息、明早再来呢。
——而且为什么连副长也在?
他俩昨晚几乎都一宿没睡,这大晚上不去好好补觉,跑她病房里来做什么?!
——完蛋!有那两只恶灵一样的恐怖人类镇场,接下来只要再稍微动一下、或是呼吸再急一点,自己肯定会暴露的啊啊啊!
正当山崎像个木头人一动不敢动在内心痛苦哀嚎时,突然感觉上方床板嘎吱往下一陷,像是被什么沉重物体压上去的反应。
紧接着又是阵左右摇晃的异样动静,但只持续一会儿便重回静止。
——这样动不会把人给吵醒么?
——不对!难道他们也……?!
此时他才总算意识到有哪里十分不对劲,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不对劲。
……不,这岂止是不对劲,而是一跃飞出《jup》k点超越大气层的糟糕情节啊!!!
拼命压抑住内心翻滚汹涌的吐槽欲,山崎憋红了脸,不知到底该作何表情。
然而这时候房门再次打开,他听见又一人走到床边——
是冲田队长。
——啊咧?这又是啥情况?
他彻底石化住了。
不过冲田似乎只是静静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躲在床底的他,也根本无从知晓上面发生过什么。
山崎只觉得心里毛毛的,等门关上后,浑身终于禁不住煎熬地直哆嗦。
好在上方挤一床睡觉的叁人再无一人醒来。
呆滞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他感觉眼皮开始打架,逐渐合拢做起噩梦——
“枝川、枝川——!”
“对不起……没能救回来,上岸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怎么会……!”
……
你从难得安宁的一觉中缓慢清醒。黎明前的晨光熹微,温柔透过窗帘投射在医院灰暗的天花板上。
尝试活动无比僵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