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陌想太多了,这样的小渔村能有什么快捷的交通工具,最快也是一头年迈的老驴了。
没有自己想要的,陈陌也不打算在这休息,趁夜赶路,或许找到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就有了。
一路上,什么见到不少南下的人,有穷人也有伪装成穷人的富人,像陈陌这样的北上着很少。
陈陌在路途的一个小茶肆那里也听了从那里逃难过来的人说了,东海王的叛军已经把长京围住了,皇帝的大势已去,现在东海王围而不打,就是逼迫对方出来头投降。
“逼?我看不是吧,或许只是长京里住着四大家族,东海王才不敢大肆破坏,毕竟,就算他做了皇帝,也得倚靠四地家族撑腰。”
“我看不像,听说,我只是听说,东海王的王妃的娘家,魏家,被皇帝请入宫了。”
“那又怎样?东海王会因为这个而拌着脚步?”
“你们别忘了,太后也姓魏,要说亲,皇帝个魏家才是最亲的。”
“管他那么多干嘛,其实他们谁做皇帝还不一样,赶紧消停吧,我家的产业都被着内乱弄没了一半了。”
陈陌唱着淡而无味的茶,方下两个铜板,然后不在听这些人的牢骚,走出茶肆,在一旁的树木边牵走一匹马,“驾”的一声,便扬长而去。
“郭兄,那不是你的马吗?”茶肆里,一人听着一旁讲的面红耳赤的朋友的话,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郭兄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自己心爱的马儿被人骑走,楞楞的说道:“是我的马儿。”
待到那一人一马消失在远处,又哭喊着:“我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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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长京城外,已经被上万的叛军包围,东海王和靖康王的两只军队在五天前就在这碰头了,按理说,两个反王碰头,井水不犯河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毕竟唐国的龙椅只有一张。但神奇的事,两股叛军居然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只军队,很多人猜测,这两兄弟要坐同一张龙椅?
此时的长京城,各个大小城门已经禁闭,城墙上是守护长京城的左右玄甲军,日夜交替的驻守在城墙上。
左右玄甲军是唐国最为精锐的队伍,当年的玄甲军就是跟着唐国的开国皇帝征战四方的,威名赫赫,多年来都是长京城里百姓的守护神。
但如今长京就只是长京,一个被孤立出来的长京,在这样围城下去,对长京没有好处,在外的叛军也只会越来越多。
两只叛军一路抵达长京的途中,已经收服了不少的地道,有些地方也试图表现自己的忠心,但都被无情的摧毁了。以至于后来,不少城池在叛军路过的时候,大开城门,夹道欢迎,也有不少地方纷纷加入叛军。
在两只叛军的中间地带,那里不受内乱波及,也曾有勤王的队伍出现,但随着正规军的节节败退,他们也根据情形做出自己的判断,都保持了沉默。
两只叛军汇合之后,就在长京城外安营扎寨,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带着大军入城,就是围而不打。
而他们也根本不需担心粮草的问题,长京周围有好几个重要城池,都被叛军拿下了,里面的富足足以让叛军霍霍的,里面住的达官贵人巴不得向这两位王爷,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而这,就给了某些人大张旗鼓的理由,皮鞋羊皮做着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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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长京城外的王帐内,两位王爷对酒当歌,好不欢畅,一点也没有这时战争的感觉。
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
“二哥,你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进城,大哥也拦不住咱们。”靖康王端着酒杯说道。
“是拦不住,但我要的是他亲自把国之玉玺双手送上。”东海王收敛脸上的笑容,板着自己的面容说道:“当初父皇是想让我坐那个位置,那时候当太子妃他太听话,父皇并不喜欢,有一次他还和父皇大吵了一架,那以后他们就有了隔阂,之后没过过久,父皇就身体不适,不理朝政,让大哥登基,三弟,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靖康王不说话,默默的喝着酒,这话在他们兄弟离开长京的时候,东海王就跟自己说过,为什么还要提起?关于这件事,自己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要不是二哥答应自己一件事,自己才不会参与进来。
“这些我忍了,我就好好当个王爷,连这点都不行?现在还要废除封王,真是可以!真是可以!!”说道这里,东海王唐独慎脸色变的阴沉起来,继续说道:“当初父皇要他对四大家出手,就把皇位让给他,他不同意,说什么四大家是唐国的基础,有他们在,唐国才有未来。”
靖康王唐守心一边喝着酒,一边用眼眸偷瞄了一眼眼前的二哥,他现在说的事,自己可不知道,也不好插嘴。
“狗屎,通通是狗屎。”酒意上头的唐独慎骂咧咧的。
唐守心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二哥这么匪里匪气的样子,以前的二哥可是高傲的很,与这些东西可不沾边,看来做了里面的东海王,变得比自己这个镇守边境的靖康王还要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