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二十习刀,而立之年游历山川,三载得遇一十八条飞瀑,拦腰斩断十一条,既如此,也为摸到更高境界,有憾。鄙人老矣,风烛残年之际,将毕生习刀心得录之,虽不才,望有缘之人得之,爱之,惜之,祝成之。
这是《飞瀑习刀录》得简言,没有名字,陈陌才想或许是因为那句“不才”,这位前辈才没有把名字记录上去。
短短八十字,陈陌能感受出这位前辈的刻苦和对自己天赋不足的遗憾。
全书一共一千三百余字,言简意赅,有些地方陈陌还得请教言羽,然后在慢慢体会,这时候言羽就会得意的说道:“你看吧,没有我,你还怎么解读这本盖世武功?”
几天时间里,陈陌都沉寂这本书中。
回来的第七天,陈陌再次带着言羽离开的小屋,向着六须山的背面行去,那里是红葡园的所在。
“陈陌,你说这天是不是要塌下来了。”行走在道路上,言羽抬头看着天空,厚重的乌云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而且越来越厚,感觉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说不定会下雪。”陈陌也抬头看了看。
“下雪?就是那种白白的,像棉花差不多的东西吗?”言羽眼睛发亮,她没有见过雪,只是听别人提起过,
“是。”
“你见过?”言羽羡慕的说道。
“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的雪花刚掉落在地上就融化了,没有堆积起来。”
“好歹还是见过的,我就没见过,真希望它快点下。”言羽之前的担心一扫而空,转而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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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陌前往红葡园内有多久,一队人马就出现在他们的小院子外面,黑袍女子和他弟弟走进了这个被世俗遗忘的小屋子,简单质朴。
一个名义上是老家的海棠兔见到“来势汹汹”的一行人,赶紧的找一个角落躲了去。
“姐,他就住这?”男子看着简单得没有什么摆设的屋内,有些不相信,这里也太简单了,就连床上也只有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破旧被子,看样子还不如自己姐姐的那间大风衣来的暖和。
“那人说的就是这里,木屋,小院,竹篱笆,一片林子,还有远处的那眼趵突泉。”黑袍女子看见床头边上有一个小竹箱子,走了过去,没有打开那箱子一窥究竟,倒是把箱子侧面的一把断刃抽了出来。
“唐刀,还是大唐时期遗留下来的旧物,这些都和他对上了,他在六须山的这段时间,就在这生活着。”说完,女子便把断刃重新放回去。
“他到底在想什么,拒绝了这么多人的邀请,来这过苦日子?大好的前途刚刚起步就要学人家做隐士?难道他是那种有着年轻的外表,确是七老八十的老妖怪?”
“隐士?我到不觉得,最近他在这红尘园的风头可不小,比他在区家刀会的第一名头还要响亮。”
“有这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自己不上心而已。”
两人从小木屋走出来,里面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没有太大的差别。
“姐,你要在这等他吗?”
“不用,晚一点他就回来了,我们去办其他事先。”
“是。”
一行人离开了陈陌的小屋,向着六须山更深处行去,那里几乎场面被一团云雾笼罩着,只有一些幸运儿能在某些时刻某些地方一窥云雾下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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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言羽看着眼前的建筑,和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这些人也就是陈陌他们之前刚进其他园子的时候,能遇到的那些“守门”人。
“嗯,进去吧。”陈陌也是瞥了一眼那些人。
哪些人也看见了到来的两人,因为天气冷的原因,他们没有舍得离开那让人温暖的篝火,去寻找他们的麻烦,主要是因为两人并没有展现出另他们心动地方。
“郭老三,新面孔吧,怎么不去搭搭话?”篝火旁一人撞了撞旁边那个叫做郭老三的人。
“搭什么,老大吩咐了,这些日子让我们安分点。”郭老三没好气的说道,今年的他真是流年不利,接二连三的遇到不顺心的事,前段时间在某个青楼与他好了有不少时间的娘子把他给踹了,长期床票没有了,原本已经很堵气的他遇上了一个贵公子哥,以为装上了大鱼,却撞上了虎口,还是一头凶猛的大。老虎,把连同他老大在内的好几个大佬给揍了,那个刚刚成立没多久的血盟更是藏,在外面折损了几名大将之后,又差点在损失几人,已经摇摇欲坠。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自己老大才没有把自己给把给踢了,也给与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赞美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