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儿愣了一下,随后苦笑出声,喃喃道:“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被人抱走,我怎么会不难过?可是我又能如何?”
现在时机未到,她什么都做不了。
涂温舒注意到安默儿眼中的泪光闪烁一瞬间后,便消失了。
涂温舒缓缓坐在床边,看着安默儿,眉头拧紧,声音沉沉地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抱走孩子吗?”
安默儿看着他的眼睛,恍惚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担忧,恼怒。
安默儿沉默了片刻,反问道:“那个孩子只有三成的几率是你的,你对他有多少的在乎?”
“有三成的几率也足够我在乎了。”涂温舒看着安默儿的眉眼,又问:“你说,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把你留在皇宫里?为什么要把你的孩子弄走?你能否与我说清楚?”
安默儿静静看着他许久。
过去的无数次,两人在一起,不过是“例行公事”,谁对谁都没有什么感情。
可是现在,安默儿从这个自己不熟却又熟悉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情绪的波动。他眼中多了在乎。
涂温舒想了许久,又说:“我进宫来,本就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当执行那些人的命令。不过自从你怀孕之后,我很想常来看你的。但是他们不许,说是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三人才能再来见你。可你生了孩子,我们都想见一见那孩子,轮换着照顾他,谁曾想孩子却被他们抱走了,他们到底想要如何?”
他说了这许多,安默儿听后,微微垂下头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默了许久她才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进来,为什么要让你们三人来同我睡觉,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抢走,我只知道……”
说着说着,鼻尖酸涩,声音有些哽咽,“我只知道,孩子会受到折磨,也许,我们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砰!
涂温舒站起来,拳头用力地砸在了床栏上,床栏跟着晃了晃。
从未见过他显露出别样情绪,只见过他笑嘻嘻的安默儿,被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到他的眸中闪烁着怒火,拳头砸在床栏上,也感觉不到疼似的。
他站在床前转了两圈,忽然走到了门口,似乎想要离开。
可又想到房门从来都是上了锁的,他跟安默儿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明天安默儿便会受到惩罚。
他又回到了床边,坐在床上,再看向安默儿,眼中多了些同情之色,拉过她的手,轻声问:“生孩子很疼吧?”
安默儿看了看他拉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没说话。
涂温舒伸手将安默儿肩膀上的衣物拉开,靠过去轻轻吻住她的肩膀,低声道:“生孩子已经够疼了,失去孩子,恐怕更疼。”
翌日,涂温舒离开了蒲徽殿,回到了启明宫。
自从安默儿生产了孩子又被抱走之后,三个男人每天都闷闷不乐的。
如今三个男人各自去见了安默儿一次,今日涂温舒回来后,便去见了江逸和江玉成。
这叔侄二人常常是在一个屋子中的。
此时三人都齐聚一屋,坐在一起,江逸和江玉成都有些意外涂温舒想要干什么。
江玉成站起身来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