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被关子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躲避着关子澄的拳头。
只是他双手被绑缚在背后,不好行动,后退的过程中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关子澄,我说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吗?”青锋苦着脸看着那个红了眼的少年,“我不是真凶,你们若是就是冤枉我将我处决,你爹娘哥嫂和侄子侄女那才叫真正的含冤而死,死不瞑目……”
“你闭嘴!我都想起来了,”关子澄激动不已,一把拽住了青锋的衣领,几乎是喊出来道,“那天我得知你杀害了我家人,我上山来的途中,明明看见你和一个脸上长着胎记的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动手要杀我灭口,用刀砍伤了我,幸亏我大难不死,逃上了青云观,你到现在了还狡辩!”
关子澄说着一拳打向青锋的脸上。
青锋慌忙避让。
明远连忙跑过去将关子澄从青锋身边拽开,看着关子澄满眼猩红,恨意滔天,杀气腾腾,明远只能安慰道:“关施主,你不要激动,你没有武功,当心青锋伤到你。”
青锋站起来往一边退,边退边道:“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更加不会伤害关子澄。”他扭头看向一脸哀痛的云鹤,“师傅,在你眼中,徒儿真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吗?”
云鹤手中拿着浮尘,双眼一闭,悠悠道:“青锋,如今三个人证和你的腰牌都在,为师也没有办法……”
青锋看着云鹤闭上眼,神情既沉痛又无奈,他明白了,如今在场之人,没有人会相信他,他颓然地低下了头。
张翠云和百谷相继开口指认青锋。
尤其是百谷的话最有信服力,因为当初青锋就是和她的主子南宫离“密谋”的。
百谷对众人道:“我的主子名叫南宫离,是赤焰门的门主,那天青锋找到我的主子,表示想要请我们赤焰门帮他杀害关子澄一家,他还要奸淫关子澄的两位年轻貌美的嫂嫂,原因是他不满之前云鹤道长对他的处罚。事后他要付给我们赤焰门五千两银子,我的主子同意了。
“于是,那天,我的主子带着我们和青锋去关家杀害了关家人,青锋奸淫了关子澄的两个嫂嫂。事后,关子澄上青云观报仇的时候,正好遇到青锋和我们赤焰门的另一人,名为鬼脸青。鬼脸青当即要杀了关子澄灭门,结果让关子澄侥幸逃走了。”
百谷说完之后,眼神闪烁地低下了头。
问罪坛下的道士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张翠云也表示,那天她亲眼看见青锋和鬼脸青在一起。
言落,陆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着青锋,厉声质问:“青锋,你可知罪?”
青锋垂着头,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嘴角挤出一抹嘲弄的冷笑,“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一千遍我没有罪,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与其浪费我的口舌,我还不如歇着。”
“哼哼。”陆英冷笑一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杀了人还能心安理得假装无辜的人。不过没关系,总归你就是凶手,你承不承认都罢了,”她转头看向云鹤道长,大声道,“师傅,快行刑废掉青锋的武功吧,免得他今后再行不义!”
云鹤道长看着青锋,青锋也看着云鹤道长。
最终,云鹤还是微微别过头,对明远吩咐了一声:“明远,行刑吧。”
明远点了点头,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了青锋的身边,看着他,开口道:“大师兄,我要废掉你手脚上的筋脉,今后你不能再动武,不能拿举重物,但是不影响你今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痛,你不要怪师弟。”
青锋肩膀耷拉着,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他知道自己想要逃也逃不掉,只能认命了。
他低着头,闭上眼睛,低声吐出三个字:“动手吧。”
明远看着青锋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内心忽然闪过一抹挣扎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