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灵香情急之下,一时也想不到应对之策,但她却会坐以待毙。
与姽婳相处近三年,对她的性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像她这种脾气一点就爆的,一是经不起别人挑唆,再一个便是受不得他人奉承。
遇事不决“拖”字诀,闲拉扯皮嘛!这有何难?
“我竟不知,将军居然有这等耐性,劳你特意在此等着我,当真是不胜荣幸啊!”
灵香虚伪着一张脸赞许着,姽婳听在耳里了很是得意。
那是!老娘忍气吞声这些年,可不就等着这一刻么?
这一刻,她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死丫头,以解心头之恨!
姽婳正欲动手,灵香却忽地背过身去,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不吝解惑。”
被灵香踩在脚下三年,那份隐忍的屈辱,在此刻灵香如此的恭维下,姽婳很是受用,只觉心中舒爽无比。
可姽婳又哪里知道,灵香之所以背过身去,便是怕自己忍不住,面上稍露神色,被其现端倪。
“说来听听。”姽婳不疑有他,一脸傲慢。
“我素来知道将军的厉害,也知你颇有手段,却不知你是何时操纵的麦冬,难不成是秦溪城那次?”
除了那一次,灵香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虽说先前昆吾派的玄坛道长造访元清之时,姽婳与麦冬也算有过照面,可一来麦冬与姽婳并无直接接触,二来众目睽睽之下,又有诸多长老在场,灵香不信姽婳能有机会暗算麦冬。
所以也只能是那一次了,但……
“哼,小丫头片子,算你机灵,可不就是那次么!”姽婳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脸子的骄傲。
那可不?魔族能够破入元清,不就是因为她这招暗棋么?她可算是为魔尊立功了,相信魔尊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既是这样,那我便不懂了。”灵香捏着下巴,努力做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秦溪城那次,我与赤琰子师兄曾合力为麦冬祛瘴,按说应未留暗疾才是。”
“当初将军操纵昆吾派的菖蒲,我曾施展过祛魔之术,也不曾听闻昆吾再有异动,后来你等破入元清,我亦是施展过拔魔之法,为何将军还能占入麦冬识海?这可当真是没有道理可言。”
确实不合道理啊,灵香这会子功夫想了十来回了,却始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自然不同。”姽婳一脸子的得意,“昆吾派那谁,夺其神元,占其肉躯,不过是老娘施的法而已。这小丫头是受了毒伤,纵使得到医治,身上始终会带有老娘的魔印,任你再拔魔祛瘴,也无法祛除的存在。”
“所以不管日后如何,将军也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灵香蓦然转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姽婳并未留意灵香神色变化,依旧自得其中。
“没错,从今往后,这丫头不管生死,都将是我股掌间的玩物。”
可灵香听言并未觉得懊恼,相反的却十分兴奋——她终于找到了救麦冬的法子了。
“恕我愚钝,依着将军所言,是否能这么理解……”灵香一手捏着下巴,一手负在身后,左右踱步,“若我现在破出此境,便能够到达将军的识海?”
灵香在魔界书中看到过,魔族似乎是不叫“识海”的,而大约是“魔域”之类的叫法,但这不重要,大同小异,相信姽婳也是听得懂的。
姽婳自然是听得懂的,可灵香的话,却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面上神情僵了许久。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