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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孚先抓了橘核、海藻、昆布、海带和桃仁、厚朴。
又抓了木通、延胡索和桂心、木香。
最后抓的是枳实和川楝子。
将三副药包好,李中孚问一旁等候的朱鹤鸣:“你要来当护士?”
朱鹤鸣点点头:“是啊,我来给你帮忙。”
“你可是堂堂公主,犯不着做这种活计,护士可是很难当的。”
“我不怕苦不怕累。”
“行,那你试试,如果受不了,就跟我说。”
“嗯嗯。”
……
下午三点左右。
今天的病人终于全部看完。
除了重病住院的三个病人外,其余的只要喝完李中孚开的药,基本都会痊愈。
“今天过得还真是充实。”洗了把手,李中孚端着茶杯坐在药柜后头,翘着二郎腿慢慢品着茶,神态像极了爷爷。
“李大哥,之后你还要忙吗?”朱鹤鸣拿着一本《针灸甲乙经》问道。
“歇一会儿,就又要炮制药材了。”
“哦哦。”朱鹤鸣暗暗决定,待会儿就回去让王兄明天少安排点病人。
歇了会儿,喝完一杯茶,李中孚起身,开始炮制药材。
忙到一半儿时,李中孚又想到了爷爷。
“以前爷爷也总是这么忙,小时候的我还没跟着他学医的时候,总会在他旁边转来转去,问他怎么还没忙完,想让他陪着我玩儿。”
“那时候爷爷总是会给我一些小零食,让我打发时间,或是暂时停下手,陪着我玩一会儿,想想那时候真是幸福啊。”
放下手里的簸箕,李中孚对朱鹤鸣道:“你去把雄英抱过来玩会儿呗。”
朱鹤鸣:(⊙o⊙)…
什么意思?
看着被官员安排到长椅上排排坐看电视的三十个病人,李中孚有些回味。
“自从爷爷去世,仁爱医馆有日子没有这么多病人同时等着接受医治。”
“我得拿出十二分力气才行。”
让第一位病人过来坐下,李中孚为他把了把脉。
一边把脉,李中孚一边观察对方的面色。
收回手,李中孚问道:“想喝水吗?”
“想。”病人有些拘束的答道。
“热的还是冷的?”
“有点想喝热的,又有点想喝冷的。”
自知这个回答不太合适,病人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
李中孚注意到了他的莫名烦躁,摇了摇头:“不要着急,你的病不难治。”
“真的?”
“你这是外感凉燥之症,看着跟风寒差不多,其实区别不小,我给你开两副杏苏散,你回去后用水煎服就可以了,一天用一副,一副喝两次。”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大夫。”
李中孚转身拿出两张油纸,快速抓了两副药,递给病人:“帮我叫下一个病人过来。”
“好的。”
病人提着药包去喊排在第二位的病人。
却怎么都喊不应。
只见对方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上的猴儿,眨都不眨。
“喂,该你去看病了。”病人甲不禁有些烦躁,直接上手推了病人乙一下。
病人乙这才反应过来,坐到了李中孚对面。
依旧是老一套的望闻问切。
末了,李中孚给开了三剂大建中汤。
正抓药呢,病人等候区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李中孚赶过去一瞧,原来是有一个老人熬不住了,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