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年非常满意,给了儿子一个眼神。
安嘉茂走过来,从善如流的给宋时书道了个歉:“对不起,我知道这回请你过来的行动欠佳,不该那么粗暴,可我实在是害怕你反抗,你被关格洗脑了,被他骗的太深,如果不让你亲眼看到这个骗局,你还会越陷越深,在他引导下对我们的敌意更大。”
“你如果说我对你不好,我认,我是老来子,生活条件太优渥,不太懂得共情和体谅别人,太骄傲,我爸和你爷爷的感情,愿意对你付出的照顾,我也并不太理解,可是这个男人——”
他沉下脸,指向关格:“他对你做的恶更多!你转转脑子,好好想一想,他不仅骗你的感情,骗你的人,还抢了你爷爷的东西!那可是你爷爷花钱买下,你爷爷不在了,就该留给你,这个男人凭什么敢抢!他还要全吞!”
宋时书闭了闭眼睛,走向关格:“我爷爷的东西,你找到了,是不是?”
关格轻轻点头:“找到了。”
宋时书声音有点低:“在哪里?”
“一个小岛。”
关格看着宋时书,声音微哑:“黎明女神的曙光,小星星沉寂之时,最珍贵的珍珠光芒……那句拼凑起来的拉丁语,源头的那首诗,暗含着一个坐标,找到后,是座无人小岛。”
“我把它买下来了,写的你的名字,照片传回来很美,有一大片不知名的花海,早上时有海鸟打旋轻鸣,夕阳时会起很温柔的海风,你应该会很喜欢——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吗?”
他拉住宋时书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慢慢矮身,单膝下跪,同时掏出一个绒布小盒子,打开,是一枚戒指:“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看遍人生不同的风景,我想……在你枕边要个位置。”
就在他拿着戒指半跪下来,说话的同时,窗外突然炸开了烟花,无数声汽笛鸣响,伴着不知名的乐器声,随着海浪拍打,有一座豪华游艇由远及近,近到只要一看向窗外,就能看到它。
游艇长一百多米,三层,看风格就知道是私人所有,一眼看上去就很贵,大部分烟花是从上面放出来的,二楼甲板铺满了整整一层红玫瑰,粉红色的漂亮气球拼出七个大字——宝贝,我们结婚吧!
时近黄昏,晚霞铺满西边天空,焰火不像黑夜里那么扎眼,却足够明亮闪耀,足够热闹,和晚霞色彩相应成趣,反而更活泼可爱,随着豪华游艇的靠近,各种声音鸣响,有点乱,却奇异的,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像是听一场交响乐,不是盛名乐团高质量演奏,而是天地间自由交织的声音。
这竟然是一场求婚!
关格在对宋时书求婚!
安嘉茂震惊的都有点傻了,久久反应不过来,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现在这种可能性——
“你在我绑架宋时书的时候,过来跟他求婚?”
什么玩意儿!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这两个人的气氛怎么那么奇怪,宋时书不是明白自己被骗了吗,关格刚刚不是已经被他套出真话了吗,为什么宋时书好像还是那么相信他?
到底谁被耍了?这怕不是个顺水推舟的局吧!
安嘉茂没时间思考,所有行为基于条件反射,直接就对雇的人下了指令,让他们制住宋时书。
关格却比所有人反应都快,把戒指套到宋时书手指上,把人一架一抱,迅速后退几步,放到了后面的收银柜台上,一边快速脱下西装外套,塞到宋时书怀里抱里,一边亲了下他的鼻尖:“宝贝,等我五分钟,嗯?”
宋时书还没反应过来,抱着他的人已经冲出去了,开始和人……打架?
肢体碰撞的声音,肌肉膨胀的力量感……
宋时书傻眼,关格……这么能干的吗!
窗外,码头不远处。
海面上动静瞒不了人,Payson既然是安嘉茂的帮凶,前后斟酌好处,干了,当然是希望有收获,但他也不想被人当枪使,不可能冲在前面,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悄悄缩藏在最后面……万一呢?万一安嘉茂成功了,他不就能顺便捡点东西了吗?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关格在求婚!
这种时候,这么大张旗鼓的求婚,不可能是别出心裁,当下准备的,必然之前就有安排,那么今天这个局……
Payson眼底一转,立刻往后撤:“走!都走!今天咱们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可惜,后路被抄了。
“嘿,傻逼,鬼鬼祟祟玩什么呢?”
崔勃吹了声流氓式的口哨,过来就和Payson的人干架,几乎是一个碾压局,一堆外国保镖全被他干趴下了。
不得不说,很秀,很帅,很酷,很厉害,可惜,并没有人欣赏。
楼蒙在一边急得跳脚:“你在这瞎打什么架!先救小罐啊!”
崔勃:……
“这点货色哪够瞧的,论格斗,关格赢我比我赢他多。”
“啊?”楼蒙有点懵,“他天天一副装逼绅士样,竟然也会打架?还比你厉害?”
崔勃:……
说错话了,有点失策。
“别人的老婆,别人自己会心疼,”他捞住马上要起飞发射的楼蒙腰身,“我带你去打架,嗯?”
“我为什么要去打架啊!信不信我打死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小罐!”
被他担心的宋时书一点事没有,整个餐厅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就他好端端坐在柜台上,鹤立鸡群,傲视群雄,像个矜贵的小少爷,乖乖的抱着绅士的西装,而眼前的绅士关格,不但真的会打架,还挺擅长。
宋时书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个男人……这么厉害的吗!
拳头和拳头碰撞的声音太可怕,男人在打架时迸发的荷尔蒙也非常危险,可因为过于碾压的场面,他非但没有太担心,反而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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