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张蚝在不在那里?又或者是那个劈了我一次的钓鱼者?
如果两个天极境率队,合力攻击张公洞,高峰禅师能扛得住吗?
那些红点不是在伏击,而是准备攻击,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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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那么愚蠢,把那么重要的副本钥匙还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祝先生和张蚝不可能不知道高峰禅师和张公洞,他们上一次就猜到我抓了王着会去哪里,这一次我又从狮子口杀出,还大鸣大放用大炮轰他们,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藏王着的地方保不保险啊……”
龚先生正说着,张哲翰已杳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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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洞一片漆黑,听不见任何声音。
刷,洞内光明如昼,张哲翰手持夜明杖,站在石厅中央。
高峰禅师不在,王着也不在,油灯倒在石桌上,灯油洒了一桌,石凳是翻倒的,有打斗的痕迹。不可能是天极境之间的战斗,两名天极境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动手,这个山洞早塌了。
有冷风吹进来,洞口还在,张哲翰走出石厅,看见了洞口透进来的光。
洞外一片狼藉,遍地石屑、木屑、树枝和树叶,张哲翰纵身跃上狮子岩,看见了真正的战场。
合抱粗细的大树生生摧折,张公舍和寮房不复存在,大雄宝殿坍塌了一半,看不见一个僧人和香客。
高峰禅师站在寒风中,神情落寞地看着毁坏的庙宇。
“师尊,发生什么事了?”张哲翰已猜到发生了什么,还是要确认一下。
“为师辜负了你的嘱托,王着被劫走了。”禅师眼神暗淡道,“胆巴国师在洞外叫阵,我出洞迎敌,没想到他调虎离山,另外一人趁机劫人。”
“师尊不必多虑,弟子这就去寻他们。”张哲翰安慰道,“只是这古庙毁了,弟子之过也。”
“无妨,为师正打算重建禅寺,名字都想好了,叫大觉禅寺。”
“师兄弟们伤亡如何?”
“还好,我先掩护他们进入地宫才和国师开战的,无人伤亡。”
“这下面有地宫?”张哲翰奇道。
高峰禅师不假思索答道:“当然有,足以容纳全寺僧众,通往后山。这古庙有上千年历史了,下面的地宫是历朝历代不断修筑而成,本就是寺院的避祸之所,知者甚少,易守难攻。”
还是功课做得不够,哪怕多和老和尚聊几句,把王着藏到地宫里,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抓了王着会去哪儿?这回轮到张哲翰猜谜了。
大都,杭州,上都,甚至扬州,哪里都有可能,不过从之前祝先生和张蚝的行动轨迹看,杭州和大都的可能性比较大。
祝先生打架不行,对付我只能是天极境,所以极有可能王着仍然和“高和尚”在一起,剧情要求他们俩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而“高和尚”又离不开女人……
心念一动,已站在新开北巷甲3号门口。
被阿弥陀佛降魔印几乎铲成平地的院子重又刷新如初,张哲翰变成“胆巴国师”的模样,推开院门。
“国师您回来啦,……”两个曾经被杀死的高挑女人妖娆地迎了上来。
怎么只有两个?邬隽梅去哪儿了?
张哲翰哼了一声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不是您把我们掳……带来这里,要我们伺候一位高僧的吗?没看见其他人啊。”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这里并不是祝先生的刷新点,邬隽梅是他带进来的飘渺宫的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祝先生离不开女人,张蚝负责帮他找女人,那么他的进入点应该离此不远。
举目四望,第一眼就看见了300米外的春风楼。
春风楼前香车宝马不绝,丝竹琴瑟嘈杂,娇声浪语不绝于耳。
“哟~桑哥大人,您终于来我们春风楼了啊!”一名老鸨扭着迎了上来。
张哲翰没搭理她,径直走到戏台前正中央的茶桌坐下,老鸨忙招呼伙计上茶,扭头向楼上叫道:“绿珠!待客!”
“来啦!”楼上一名女子答应一声,小碎步跑下楼来。
“桑哥大人~人家好想你哦~”绿珠娇声说着,拿起茶壶斟茶,看张哲翰没什么反应,很乖巧地闭上嘴,坐在一旁陪着听戏。
张哲翰扯出一张500文宝钞拍在桌上:“绿珠小姐,你们这儿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人来吗?”
绿珠盯着钱,启唇问道:“我们这儿每天人来人往的,怎么才算特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