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寂静无声,穿过正堂到了后院,后院三间房,中间是柳依依的卧室,左边是柳姨,右边则是刘婆惜,只有刘婆惜的窗还亮着灯。
一阵微小的呻吟传来,张哲翰没怎么在意,这种声音在怡云馆这种地方很正常。就算柳依依真的不接客,刘婆惜总是要讨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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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惜?张哲翰猛然想起第一天看见高和尚的情景,祝先生在杭州新开北巷甲3号被刺伤,会不会跑到这儿来?
关汉卿说他离不开女人,邬隽梅也说他每天晚上都必须有女人,现在刘婆惜屋里会不会就是他?
如果他并不知道“张翰”也在这里,隔壁丽春院又是黑水公司的集结点,这种可能性就很大。
想到这里,张哲翰扣着金刚橛,敛藏气息,运起逍遥步,无声无息走到刘婆惜窗前,把闻金附贴在墙上,呻吟声一下大了起来,女人的呻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呼吸。
“‘主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们……都是……我的……”
听到“主子”二字,已经可以确定里面的男人就是祝先生,而女人肯定是飘渺宫的女人。
动手之前一定要确定目标的位置和距离,女人是无辜的,她不是NPC,不能一股脑杀了。
张哲翰收起闻金,用金刚橛在窗纸上轻轻戳破一个洞,一只眼睛贴了上去。
他最担心的是两人纠缠在一起,但现在看到的却是两人呈90°角,女人趴着,祝先生呈垂直状态,按非非提供的房中术图解,这是“玄女九式”中的第二式“虎步”。
床在窗的右侧,祝先生的头距离2米,这个距离发出“大忿怒橛”,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定来不及反应,命中率100%。
就在张哲翰发出金刚橛的那一秒钟,柳姨房间毫无征兆地传出一声咳嗽,祝先生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抬手一划,拨开了绝大部分金刚橛,只有两根钉进了那颗光秃秃的脑袋。
“啊!”
祝先生一声惨叫,双手抱头,鲜血从指缝中飙出,痛苦地一扭,赤身裸体从女人身上消失。
女人并没有尖叫,拉过被子盖住身体,露出半个脑袋,镇定地看着破碎的窗户纸,欲言又止。
院子里的房间一个个都亮起灯,只有柳姨和柳依依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张哲翰推开柳依依的房门,轻手轻脚摸到床边,掀开一角被子,嵌了进去。
柳依依呓语一声,翻了个身,像根藤一样极自然地将他缠住。
院子里的动静没他想象的那么大,婢女、仆役和厨子很自然地起床各忙各的,他们或许早已习惯了客人们的各种怪叫,见怪不怪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什么梦也没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下午1:12,柳依依还在赖床,各种倒腾。
“依依姑娘,你肚子不饿吗?赖床赖到现在。”张哲翰捕捉住了不老实的玉手。
“我吃过饭了,这是回笼觉好吧。”柳依依撅着嘴说道。
“可是你男人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啦。”
柳依依极不情愿地下床穿衣,“早就做好了,起床洗脸刷牙吧。”说着把张哲翰的衣服扔在床上。
张哲翰没动,“女人嘛,要学会怎么伺候男人。”
“我还从来没……”话说半截咽了回去,很乖地扶张哲翰起床,伺候他穿衣。
“从来没什么?”
柳依依红着脸,“就知道欺负我,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她怎么知道我最怕女人哭,张哲翰一怔,打趣道:“你哭起来肯定也很好看,梨花带雨,听着就不错。”
膳房桌上摆了五个菜,鱼香肉丝、回锅肉、麻婆豆腐、水煮肉片、开水白菜,全是地道的川菜。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川菜?”张哲翰在蒲垫上坐下,惊讶地问道。
“我就是知道啊,我也喜欢。”柳依依拿起碗盛饭,“可惜元朝辣椒还没传入中国,花椒倒是有。”
“这大都也没有川菜馆啊。”
“我妈亲自下厨做的,她对你可真好,平时我要吃她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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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就在萧墙之外,东红门右侧,就像皇宫伸出的一只大手。
《元史》载,枢密院秩从一品,掌天下兵甲机密之务,凡宫禁宿卫,边庭军翼,征讨戍守,简阅差遣,举功转官,节制调度,无不由之。
作为忽必烈“秉兵柄”的中枢部门,枢密院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边地防务、并兼禁军,全国军事事务皆在枢密院管辖下,成为朝廷最高军事机构。
枢密院枢密使由太子兼虚衔,枢密副使掌实权。枢密副使极少用汉人,仅极少数为蒙古人非常信任的汉人任过这个职务职,张易便是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正史上记载的阿合马刺杀案,是王着、高和尚和张易合谋完成的,这从张九思最终缉捕处死三人的结果就能确证。但关于刺杀的动因各路史家却众说纷纭,有说出于正义的,也有说王着看阿合马不顺眼的,还有说阿合马激起民愤的,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阴谋论,是太子真金极其党羽策划的一次谋杀。
高和尚是个混江湖的骗子,可以确认是个龙套,所以刺杀案的核心肯定是王着和张易。王着是益都千户,也就是山东青州的一名五品军官,和阿合马还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哪来那么大的能量,能让张易这个手握天下兵权的一品大员给他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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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给出的逻辑是白莲宗干的,王着是白莲宗的人,而桑哥和阿合马勾结,把宋陵给掘了,激起了亡宋势力的愤怒,所以出手做掉了忽必烈的钱袋子阿合马。但这里有一个BUG,就是张易。
张易是枢密副使,枢密院的实权派,手握重兵,"掌天下兵甲机密之务",位高权重,不可能是白莲宗的人,如果是的话,忽必烈天下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