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告诉她,这是在成都做皇帝的刘备织的,就是“织席贩履”中的那个“席”,整个蜀国就是从这张竹席上开始的。
当天晚上经两人高强度测试发现,刘备织的竹席比席梦思还舒服,不仅冬暖夏凉柔软Q弹,而且一点都不硌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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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到十月中旬,是俄罗斯最美的季节。
如果说中国的秋是一支热情奔放的森巴,那么俄罗斯的秋则是一曲温婉的小调,踟蹰在五彩繁茂的枝叶间,柔静而安详。
莫斯科就像一杯陈年老酒,层次分明。东正教色彩缤纷的洋葱头教堂,苏联时期的广场和雕像,充满现代气息的楼房和川流不息的豪华汽车,仿佛就是这座古老都市的年轮,叙述着以往,见证着现在,遥望着未来。
莫斯科河畔的水银国际大厦(МеркурийСитиТауэр)高339米,是莫斯科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也是欧洲最高的建筑。国家地理频道莫斯科分部就在81层,占据了整整一层楼。张哲翰没想到的是,这里也有一间属于他的“监事”办公室,装修、陈设都和天府分部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的员工绝大多数都是俄罗斯人,只有少部分管理和技术人员来自美国和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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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安娜的骚操作,施瓦辛格的照片成了护照上的标准像,这个形象也就成了张哲翰“本人”的合法形象,在世界各国的公民数据库里都能查到,所以一般情况下能不用就不用。但这样一来,安娜就不可避免地成为“荡妇”,人们会看见她不断换男友或情人。
国家地理频道莫斯科分部的俄罗斯员工们惊讶地发现,平时只有在开高层会议才偶尔出现的金发碧眼的安娜,风情万种地挽着一位酷似俄罗斯影星伊万·扬科夫斯基的帅气男孩,从“监事”办公室走了出来。没有人看见他们进去,应该是昨天晚上在里面一直待着。
其实他们在办公室也就呆了十分钟,安娜的坐标就在办公室里,出门之前张哲翰问她变成谁她比较喜欢,她在网上踅摸了半天,选中了电影《黑桃皇后》里的男主角,两次获得金鹰奖最佳男主角的扬科夫斯基。
安娜不会易容,只好蒙着面纱,打扮成俄罗斯贵妇形象,好在俄罗斯大种美女本来就多,她个子高,又是白人,看着和俄罗斯美女无异。
从水银国际大厦到红场只有4公里,安娜选择了步行,“莫斯科堵车全世界排在前三,走着去红场绝对比开车快,而且啊,这里的秋天很美的。”
漫天红叶飘落在红褐色的条石地砖上,人们从萧瑟的树叶上踩过,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靡靡之音。
张哲翰挽着安娜,落满红叶的人行道上依偎徐行,望着红场南面一座由大小九座塔楼组成的圆顶教堂,感受着独有的俄式古典秋色。
“咱们这是去哪儿?”张哲翰另一只手挠了挠被金发蹭痒的脸,轻声问道。
“红场,莫斯科市政府旁边,有一个很有名的酒吧叫俄罗斯PUB,”安娜摆头又故意蹭了蹭,“我约了一位俄罗斯朋友,他是俄联邦军工委员会的一名上校,我们国家地理频道曾经帮他们拍过军工宣传片,认识好几年了。”
“他是在追你吧?”张哲翰酸溜溜道。
安娜转过头来吻了他一下:“除了你之外,喜欢我的男人全都是单相思,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哈,以后要多给你找点醋吃吃。”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张哲翰威胁道。
安娜抱着他胳膊的手突然一紧:“有威压!”
张哲翰一惊,抬头四处张望,他并没有感受到威压。安娜是海晏境,地藏境就能让她感受到威压,说明附近有地藏境天行者。
张哲翰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会是我给你的威压吧?”
“你个二,难道不知道爱人之间不会有威压吗?”安娜瘪嘴道,继续四下观望。
张哲翰这才想起自己和舒琪在一起也没有威压,可见威压是有针对性的,敌对状态威压最强,不被关注要弱一些,友好状态则不会产生威压。
“那边!”安娜下巴往左边扬了扬,张哲翰顺着方向一看,十几米外的一棵银杏树下,一张长椅上依偎着一对恋人。
张哲翰胳膊动了一下,示意安娜别出声,另一只手扣着鱼肠剑,两人还按原来的速度走过长椅前面。
长椅上的两人还在卿卿我我,没发现有人窥视,走过二十多米,安娜悄声问道:“什么人啊?”
“继续往前走,别回头。”张哲翰不动声色道,“男的是宁氏的宁迟,女的是藤原家族的藤原纪香。”
“啊!”安娜惊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莫斯科?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不太可能,我的行踪除了你和妮子,没人知道。”张哲翰无意之间说了宁妮的爱称。
安娜没在意,紧张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张哲翰左手一拽,两人在路边的另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咱们也腻歪,看他们会往哪儿去。”
安娜顺势把头扎进张哲翰怀里,弯曲双腿,横躺下来,“真好,你看这景色,太浪漫了。”
两张长椅相距三十多米,宁迟二人突然站起身,挽着手向这边走来,张哲翰忙低头吻住安娜鲜艳的红唇,耳朵却竖着。
“你说那个俄罗斯王子会来吗?”藤原纪香很小声问道。
“肯定会,咱们先去等着……”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快被你憋死了……”安娜呼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张哲翰揽住她的脖颈,继续去吻她的耳朵,“先别动啊,等他们走远再说。”
老对手之间太了解了,藤原纪香是藤原的谍报机构负责人,跟踪和反跟踪能力都是专业级的,连绫濑遥都是她的学生。
张哲翰现在是地藏境,瞬移的速度和距离已今非昔比,一次就能掠出600米,期间还能精准控制位置,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等两人走出150米,才挽起安娜跟在后面。
“他们……好像和咱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安娜说道,“前面右拐就是俄罗斯PUB,再往前就是红场。”
“呵呵,那就更不着急了,看看他们什么情况再说。”张哲翰揽住她的腰,又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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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PUB”是一家很大的酒吧,PUB的意思是PublicHouse,和传统酒吧不同的是,这里充满了时尚和艺术气息。装修和环境设计明显出自艺术家之手,红白黑三原色的基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康定斯基和马列维奇的超现实主义几何抽象派画,没有拿着千篇一律的小方桌和卡座,高脚凳、沙发、茶几、小圆桌很巧妙地分割出一个个独立的单元,既有音乐、美食和烈酒,也有黑光幕、台球和扑克,中西餐、墨西哥菜和日本菜在这里都能找到,来这里的人除了俄罗斯人,还有不少世界各地的留学生。
在一个半弧形的沙发上,张哲翰见到了安娜说的那位上校,穿着黑色西服,三十多岁,冰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高大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