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慕容隆将军”俯身抓起一把砂石往远处一撒,每一块石子一落地就变成一个古代武士,身披重甲,持戈执盾,配剑挎弩,背负箭囊。
武士每出现三个就自动列阵,向秦军士兵杀去,前一组执盾挥剑,第二组持戈,第三组平端劲弩。
嗯?怎么多了10个,还是重装骑兵?
仔细看了看装备栏,原来是魏武卒兵符升了一级,但张哲翰完全没想到魏武卒还有骑兵。
重装厚甲的魏武卒在秦军大营里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秦军原本就混乱不堪,对骤然出现的劲装魏武卒毫无思想准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慕容将军会出了寨墙,带着一个小兵出现在河边,更为诡异的是,站在河边的慕容将军和小兵身上的盔甲眨眼之间变成了黑亮黑亮的黑光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北府兵,黑光铠!”有人大叫。
慕容将军转过身来,面容已经变成了刘裕,双手向上缓缓托起。
秦军大营上空,一座宝塔升入半空中,二三十米高,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在士兵们惊愕的目光中,宝塔向下释放出一个半圆形的光罩,罩住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军营。
营中的兵将争先恐后地向光罩的边缘跑去,但只有数十位将军突出了光罩的围困,士兵没有一个出得去。
七宝玲珑塔颤抖了一下,光罩的温度骤然升高,里面的上万士兵身上同时着火,惊慌失措地在光罩里乱撞。
带九种颜色的绚丽真火,把秦军大营里的人和物全部焚烧。凄惨的哀嚎被光罩阻隔,外面听不到一丝声音,士兵们无望地挣扎着,惨绝人寰。
“快走!”舒琪叫道,狙击步枪向空中疾速射击。
秦军大营上空,一名金甲将军疾速掠起,如大鸟一般扑了过来,舒琪的子弹对他毫无影响。
张哲翰赶忙搂住舒琪的细腰,一个瞬移掠向对岸。带人的瞬移速度慢了一半,虽然掠过400多米的河面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但金甲将军的速度比瞬移还快,他们掠到河心的时候,金甲将军已到头顶。强烈的威压自上而下笼罩,张哲翰急得头皮发麻。
危急时刻,对岸西府兵大营飞出一位黑甲将军,迎向秦军的金甲将军,速度之快,两人在伯仲之间。
金光和黑光在张哲翰和舒琪的头顶上撞在一起,没人看清两人如何出手,只看见一团炫光向四周迸发,随即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巨大的冲击波在河面激起几十米高的水墙。
张哲翰和舒琪脚刚踏上对岸的土地,舒琪发出一个金色的光罩把两人罩在里面,冲击波光速袭来,把金钟罩刮得粉碎,两人被余波撞得向后飞起。
两个将军对了一招各自后掠,黑甲将军在后掠过程中一手一个抓起张哲翰和舒琪,掠入西府兵大营。
中军大帐,黑甲将军把两个菜鸟扔在地上,吼道:“你们不要命了,那么菜还那么玩命!老子再晚一点,你们就化为齑粉了!”
“咳咳,多,多谢将军相救。”张哲翰摇晃着站起身,脸色煞白,嘴角挂着血丝。舒琪忙上前把他扶住,她只是脸色难看,受伤不重。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寿阳方向过来?”黑甲将军问道。
张哲翰左手把一颗还元丹塞进嘴里,右手颤巍巍举起黄铜令牌,剧烈地喘息着,“间,间军司,校尉……刘,刘裕……咳咳!”
舒琪在一旁口齿伶俐地补充道:“我们奉谢大都督将领,前来查案!”
黑甲将军看见令牌,赶忙躬身拱手:“冠军将军桓石虔,参见上使!”
【桓石虔(?~388年),字镇恶,谯国龙亢县人。西府兵第一猛将,征西将军桓豁长子,以勇猛矫捷闻名天下。《晋书》:“桓石虔文武器干,御戎有方。古人绝哭,金革弗避,况在余哀,岂得辞事!”】
难怪这么厉害,不知道刚才和他对抗的是谁。张哲翰脸色稍缓,让舒琪扶着在大将军座椅上坐下,桓石虔叫来勤务兵沏茶倒水,自己走到座椅背后,双掌按在张哲翰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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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灼热的气息投入体内,五脏六腑顿觉舒爽空明,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天极境疗伤的效果比生物修复中心的仪器还快还好。
张哲翰长出一口气,说道:“多谢桓将军,咱们谈正事吧。”
桓石虔撤掌,走到大案前肃立:“上使有什么需要末将配合的?”
“驸马都尉桓济,可在军中?”
“在,现任护军主簿。”
“请他来吧。”
“遵命。来人!”
两名士兵应声而入,“去请桓济主簿来!”
几分钟后,士兵押着一名年轻军官进来,张哲翰大喝一声:“绑了!”
桓石虔一挥手,两名士兵手脚利索地把桓济五花大绑起来,在后面踹了一脚,把他踹得跪在地上。
有天极境在场,张哲翰不必担心他反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释出了套马索加了一层捆绑。使用套马索的另一个目的,是测试现场谁是天行者。
“末将何罪之有?”桓济挣扎着叫道,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军械司的图纸失窃,可是你所为?”张哲翰淡淡问道。
桓济目光闪烁,“此事涉及机密,请上使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