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手中的鱼竿被李元昌慌乱的掉进了湖水之中。
宛若从湖水之中被捞起来的李元昌,脖颈的位置汗水流淌,却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李承乾的身旁。
“太,太子殿下,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我。。。。。。”
李承乾没有理会他,手中重新给鱼钩上挂饵。
李元昌感受到,身后乾英英好似几乎要凝作实质的杀意,浑身颤抖的愈发激烈。
“我,我。。。。。我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啊,太子,您要相信我啊,我真的就是想要当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就够了,我。。。。。。”
“您看现在这并州在太子殿下您的治理下多好,这天下除了太子殿下您,有谁能有资格做那个位置啊,殿下,就是有人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敢造反啊!”
“太子殿下,大侄子,你要相信我,相信皇叔啊。。。。。。”
眼看着,李元昌就要被吓得哭出来了。
李承乾轻轻叹息一声。
“闲散王爷啊,可惜了,孤原本还希望七皇叔能帮我建设这大唐呢,七皇叔啊,你让孤对你很失望啊。”
李元昌:“。。。。。。”
此刻他张着嘴,却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浑身里外都直接被汗水浸透。
“好了,起来吧,闲散王爷就算了,多多少少也要帮孤一些忙嘛,今后大唐百姓的住房改善,还有镇北道的建设,还需要七皇叔你帮我出份力。”
“这天下商贾啊,少不得一些狼心狗肺之徒,想要在房子上压榨百姓,七皇叔你身为皇室之人,要给这天下商贾,立个标榜。。。。。。”
李元昌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乾英英,见对方好似没事人一般,端起一旁的一盘瓜果,送到李承乾身旁。
这才颤抖着缓缓站起来。
“啧,七皇叔,你的鱼竿掉湖里了,来人啊,给孤帮七皇叔把钓竿捞上来。。。。。。”
“扑通。。。。。”
水花四溅,李承乾一脸“愕然”的看着,直接跳入湖中,去捞鱼竿的李元昌。
“七皇叔啊,你这是做什么?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你这别再染上风寒。”
“呵,呵呵,无事,太子莫怪,这些许小事,本王亲自来就好,亲自来就好。。。。。。”
看着浑身湿透,被人拽上岸的李元昌。
李承乾轻轻摇了摇头,让人安排他下去换身衣服。
“七皇叔速去休息吧,喝点汤药,切莫染上风寒,过几日孤找你还有事情要拜托你去办。”
看着李元昌连连作揖离开。
李承乾脸上这才终于收起了刚才那副虚伪的模样,目光瞥了一眼,自己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是有鱼在扑腾的鱼篓。
撇了撇嘴。
“送去褚大海那边,今日孤想吃鱼了。”
乾英英行礼带着鱼篓离去。
翌日。
太医来报,鲁王得了风寒,卧床不起。
李承乾责令对方,务必用尽一切手段,救治对方。
而一封从太原府鲁王府邸发出的信件,也是快马朝着长安而去。
长安,武德殿。
李渊看着手中来自自己七子鲁王李元昌的信件,瞬间身上惊出一身的冷汗。
“什么?竟然还有此事?!”
当看到信件上面描述的,如果十万佛门刑徒暴动成功,占领河曲县,甚至是雁门郡,将会对如今的并州道造成何等巨大的影响。
什么太子名声受损,什么刚刚繁盛起来的商业将遭受重创。
什么可能出现割据一方的势力等等。
李渊这个当过皇帝的,却是立刻想到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