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不出意外,玉族人全都已毒身亡的结局告终,死相极致凄惨,海岚表情阴晴不定,心中止不住翻江倒海,这等残忍的大案生在冰天仙海,无论如何,他海氏一族都逃脱不了干系,难辞其咎,死得乃玉族人,尤其皇狱殿下代传人,玉族嫡少主,玉玲珑也生死未卜。
海岚倒吸口凉气,强装镇定,“封锁驿站,在未找寻见真皇之前,这的一切都不可泄露,违令者,杀无赦!尽快通知吾族派援手过来,我倒要瞧瞧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然而,就在他刚下令的瞬息,驿站外便已引风波骇浪,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海氏图谋不轨,欲杀真皇、真帝以及真仙,玉玲珑已惨遭不测,炼狱轩人皆已死在冰海乱葬岗,尸骸陈列,也被海氏族人跟祸殃之罪残忍杀害。
乱葬岗,海岚心神炸裂,瞪着炼狱轩人的狰狞死相,人皮皆让人扒干净,根本分不清楚真实模样,境况惨不忍睹,一场大暴雨在酝酿。
“阿罪哥莫非出现什么意外?”丁司汐神色凝重,徘徊于广渠府园区,低声对愁断肠道:“外边人都说阿罪哥杀光了炼狱轩人,抽骨扒皮,手段相当残忍。”
愁断肠冷然道:“他倒没那么重的胃口,最近不要外出,我让人打探打探情况。”
惨案有意广传,在帝皇仙界引一系列惊天哗然,尤其皇域近乎沸腾,海氏一族嫌疑最大,冰天仙海顿时乌云遮蔽,阴谋蠢蠢欲动。
“海氏族当诛!”一尊门阀的绝巅族长声,让天下颤抖。
“海氏一族跟祸殃同流合污,残害吾炼狱轩人,当伐!”炼狱轩轩主也引来重压。
……
天下哗然,可唯独玉族门阀默不作声,尤其皇狱殿格外安宁,可沉寂数天,玉族派大批高手前往冰天仙海讨要说法,同时,海氏一族也派海老级的人物在冰海等候玉族人解释交涉。
冰殿,海岚恭敬递过上等的银锦亵衣,交予一尊头耷拉至半腰的老妪手上,老妪一双冷目似藏着汪洋深海,浩瀚深邃,盯着亵衣上的字痕,声音嘶哑:“先不谈何人诬陷,吾族先机尽失,衣服上留有将少陵族、仙府拉下水的提议。”
“老祖,冰海地牢关押近数千年的犯人,皆已逃亡。”海岚等守护冰天仙海的九大长老都神情羞愧,跪伏请罪。
年岁恐怖的老妪摆摆手,忧虑道:“唉,这些犯人皆都属于穷凶极恶之徒,逃脱冰海外,不知要造成几何杀戮,派人告知世人,吾族同少陵族、仙府合作使然,将冷眼旁观的人都拉下水。”
“老祖,这无异于承认大案与吾族有关,将引更大的冲击啊。”海岚紧张问及。
老妪收取亵衣证据,冷笑一声,“如今吾族百口莫辩,唯有将隔岸观火的人拉下水,才得以让世人猜忌斟酌,看似承认却又绝非招认,以一棋破千招,留予亵衣的人明慧的很啊。”
风口浪尖上,貌似海氏一族仍不收敛,仅半刻钟,海氏族、少陵族以及仙府合作已广传海外,一场百无禁忌的风暴竟猛地将先前的惊天大案压下来,随即便凭空出现少陵族的解释、仙府的义正言辞。使得天下人疑惑,忌讳且斟酌。
话说冒大风险救下玉玲珑的天罪此刻却也不太好过,玉玲珑身上的蛊毒简直邪恶阴毒的可以,若非小鬼似珍宝般吞食,玉玲珑早就死翘翘了,可蛊毒彷如可以依靠她的血液再生,即使小鬼再如何饿吞,都不见消减。
“把你从那捞出来,你可得争点气,即便死也不能死在我这,我真担不起责任啊。”天罪埋头苦笑,不得已将召唤飞鱼,让它跟小鬼同时伺候玉玲珑。
狰狞恶心的邪毒就似拥有活性,天罪清晰可看得见让小鬼、飞鱼吸吮出来时依然喘息动着,玉玲珑气息越萎靡,精气流失,她的修境正以迅猛度下跌,天罪额间出汗,知道绝不能这么耗下去。
“小鬼,想办法,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必须要救她!”天罪苦思冥想,也琢磨不出解决之法,将希望寄托在小鬼身上,鬼玄妖族貌似对邪佞蛊毒有克制性。
小鬼歪着小脑袋,挥舞着两翅盘旋在玉玲珑四处,犹豫半响,一阵阵闷啸传来,刚出世不久的飞鱼闻声竟化作一道蓝芒渗透玉玲珑身体,顿时玄奥诡秘的蓝纹浮现于她的体表,古老气息四散荡漾,让天罪既陌生又熟悉。
一小会儿功夫,玉玲珑逐渐恢复正常,似邪毒褪尽,天罪长舒口气,却见飞鱼迟迟未归,不由表情狐疑,同小鬼对视一眼,差点晕厥,“你把那小东西送予她了!”
小鬼横他一眼,点点头,天罪神情僵硬,心头在滴血,肉疼地让他恨不得解剖玉玲珑,将飞鱼找出来。
“你个败家玩意,我让你救她,没让你下血本救啊!”天罪扯着嗓子,彻底炸毛,飞鱼刚出世,他都还没抱热乎,就转手让人抱走了,念想飞鱼弓弩的威力,他捶足顿胸,鼻子酸。
说完,他咬牙取来一截匕,凑近此人,想要将其开膛破肚,可却让小鬼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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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宿主自行解约!”魂念波动让天罪嘴角抽搐,不想接受现实的打击,狠抽自己嘴巴,哭丧着脸,“你爷爷的大西瓜!”
不知过多久,玉玲珑从昏迷中幽幽醒来,面具遮拢下的灵眸爆射神华杀意,猛地坐立身体,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半蹲的背影,天罪悔恨之余彷如都未察觉此女苏醒。
“你乃何人!”玉玲珑警戒四野,运转气力,却现一身修境竟跌至蜕凡阶,瞬息心神皆惊,却又马上接受现实,柳叶眉微蹙,平淡问及。
天罪闻声默默转过头,玉玲珑盯着一脸泪痕的陌生男人,惊疑不定。
“呃,我就当做个噩梦,吓得飙泪不止。”天罪自言其说,听得玉玲珑一头雾水。
“你救了我?”玉玲珑戒备姿态稍松懈,淡然道。
天罪虎视眈眈紧盯着神秘的真皇,难以启齿又近乎咬牙切齿,“可不咋滴,除救下你外,你身上莫非就毫无其它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