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看她的模样就是中原人,而且除了皮肤白些,也不见得有多美貌。”
“不过,那男子倒是一表人才,要是我的相公该多好啊。”
“天啊!你就不怕别人听到,传入你男人的耳中,将你暴打一顿。”
“放心吧!我家那口子就是个窝囊废,我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否则我就与他和离,看谁还愿意跟他过苦日子。”
“只可惜我没有那狐狸精般的美貌,不然我定要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满脸嫉妒,眼眶红,恶狠狠地说道。
夫妻二人与那几人距离不远,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自然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们的耳中。
陈家旺气得刚想上前与她们理论,小溪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喜欢背后嚼舌根,就让她们去嚼好了。她们如此诋毁我,无非是嫉妒我嫁了个好男人罢了。”
可惜小溪不愿计较,并不代表其她人听得下去。
“呦!瞧把你们酸的,跟那打翻了的醋坛子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尊容,有人要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就该谢天谢地了,竟然还敢垂涎别人家的相公,啊呸!简直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
二丫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刚刚有看过那女子,确实长的很貌美,但看面相就知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子,明明是身怀六甲,男人不放心她独自出门,这才跟过来。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在姑奶奶面前多嘴多舌,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妇人恼羞成怒,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我妹妹所言何错之有?你们没遇到好男人,难道这世间就不存在了?说来说去,无非是你们嫉妒那位夫人,嫁了个好相公罢了。”
见对方蠢蠢欲动,大丫急忙将妹妹拉到身后,宛如护犊的母鸡,挡在她面前,据理力争。
“即便我们嫉妒那狐狸精又如何,与你们有何干系?我看你们就是嘴欠!今日老娘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话毕,妇人如饿虎扑食般朝姐妹俩扑去。大丫拉着妹妹轻盈一闪,便轻松躲开。
而那妇人就惨了,由于惯性,她径直朝一旁的货架撞去,只听“咣”的一声,随即传来妇人的哀嚎声。
两姐妹转身望去,差点笑出声来。只见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妇人,不但额头被划出一道口子,四颗门牙也不知所踪,那模样恰似没牙的老太太。
更为有趣的是,她每哭叫一声,便有血沫顺着嘴角汩汩流出,看上去狼狈不堪。
“王家嫂子,你可还好?”人群中走出一人,快步来到妇人身边。
“你瞧我这模样,像是没事吗?还不快来扶我!”妇人怒不可遏,她这辈子还从未如此丢人现眼过,今天真是颜面尽失。
她抬头,满脸怨毒地盯着张家姐妹,恶狠狠地说:“小贱人,老娘跟你们没完!”
“分明是你先动手,摔倒也是咎由自取,如今却胡搅蛮缠,也难怪拴不住男人的心,任谁也看不上。”
什么是杀人诛心?大丫看似文静乖巧,说出的话却如刀割般,句句戳中妇人的心窝,气得她半死。
更重要的是,妇人的相公确实嫌弃她整日搬弄是非,好吃懒做。若不是为了孩子,早就将她赶回娘家了。
话音刚落,妇人就骂骂咧咧再次朝大丫姐妹扑了过去,只可惜还没有到近前,就被人一脚踹倒。
此人并非他人,正是那早已怒不可遏的陈家旺。当他看清替妻子打抱不平之人,竟是小舅子的未婚妻时,不禁大吃一惊,万没想到会在此处与她相遇。
见姐妹俩对付那妇人轻松自如,他便未出手相助,但始终关注着妇人的一举一动,于是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疼爱媳妇与你们何干?在那里胡乱嚼舌根,我本不想与你们计较,但没想到,你竟然对两个小姑娘动手,简直不知羞耻。”
“姐夫?”大丫失声惊叫。
相亲之日,大丫虽与陈家旺相隔一条路,但也记住了他的模样。
刚才陈家旺一直低头,所以她只看清了小溪的容貌,却怎么也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与大姑子相遇。
能跟在大姐夫身边的女子,除了大姑子还能是谁?大丫一下子就猜出了小溪的身份。
“大姐,你为何喊这个哥哥姐夫啊?”二丫闻言脑子一片混乱,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从未见过此人,更不可能有亲戚关系。
“他是你宝哥的大姐夫,旁边那个女子就是他的亲姐姐。”大丫在妹妹耳边轻声说道。
“啊!怎么会这么巧!”二丫一脸惊愕,偷偷打量着这对夫妻的面容,果然是郎才女貌,大姐夫真没有说谎。
陈家旺向大丫姐妹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她没伤到你们吧?”
他深知那一脚力度不轻,不过他巧妙地避开了要害,只是那妇人恐怕要疼痛数日了。
这下,妇人彻底害怕了,她没想到男人会动手,甚至把她们诋毁小溪的话,听了个真切。
看着陈家旺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面容,不禁打了个寒颤,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赶忙道歉,“是我嘴欠,不该嫉妒夫人嫁了个好相公,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无知妇人一般见识……”
“相公,罢了,莫要让她搅扰了我们今日的好兴致。”
小溪实不想与那妇人过多纠缠,即便她此刻认错态度诚恳,出了这铺子,也难保不会破口大骂。何况,似她这等爱搬弄是非之人,简直就是本性难移,好了伤疤忘了疼,须臾便会将此事抛诸脑后。
陈家旺闻此言论,微微颔,旋即目光冷冽地看向那妇人,阴沉说道:“今日便暂且放你一马,倘若下次再让我撞见你在背后搬弄是非,定要拔了你的舌头!”
方才在背后嚼舌根的那几个女人,皆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陈家旺虽未找她们算账,却也给了她们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妇人如捣蒜般点头,“好的,谢过老爷,我这就走,保证再也不讲他人坏话。”言罢,便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铺子。
果不其然,正如小溪所料,那妇人到了铺子外面,仍不忘吐口唾沫,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方才的承诺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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