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牙人目光锐利,一眼就看穿了赵云生对这个铺子的喜爱之情。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因为让买家满意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服务宗旨。秦牙人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他能感受到赵云生内心的期待和兴奋。
赵云生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铺子的浓厚兴趣,他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在想象着自己未来在这里的生活。
秦牙人静静地观察着赵云生的表情,他知道,这个铺子对于赵云生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生意的选择,更是一个梦想的寄托。
秦牙人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为能够帮助赵云生找到理想的铺子而感到自豪。
打量完前面的铺子,秦牙人便引领着赵云生来到了后院的院子。
由于铺子位置并不靠边缘,两人七拐八绕地走到后面巷子,走了好一段路,才在一扇黄色木门前停下脚步。秦牙人熟稔地拿出钥匙,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门锁。
伴随着阵阵刺耳的嘎吱声,那扇沉重而古老的木门缓缓打开,院中景致一览无余。
先映入眼帘的是三间青砖瓦房的背影,还有紧靠西院墙而建的两间土坯房。
房上虽然都设有一扇窗,却小得可怜,看样子应该是杂物间。
一阵秋风轻轻拂过,大门口东西两侧,成片的大豆在风中欢快地摇动着豆荚,出哗啦啦的笑声,宛如一曲悠扬的乐章,给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感觉。
“房主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年轻时吃了不少苦,舍不得浪费空地,就把院子里种满了好打理的大豆。不过老人家说了,如果铺子租出去,这些大豆就当作他送给新租户的乔迁之礼了。”
秦牙人见赵云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两侧的大豆,赶忙解释道。
“没想到,老人家还是个种田的行家,把这些大豆料理得如此之好。”
望着眼前一个个饱满的豆荚,赵云生心中欢喜不已。搬来莲花村虽然有房可住,却没有田地。每年开春做酱都需要购买大豆,如今这些大豆,估计够用两年了。
“那可不,老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料理这点大豆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家铺子的房东,是秦牙人打过交道的人里为数不多的,总是以和和气气的口吻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让人感觉十分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迈步走进了院子。随着不断深入,赵云生对这个小院越满意。
尽管面积不大,但对于一家四口来说已足够宽敞,甚至连田小雅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也考虑在内。
这一细节,足以显现出赵云生对这一胎的期望之高,他是多么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两人须臾便至前院,除了种植大豆之地,离屋檐不远处还有个葫芦架,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已然成熟的小葫芦。
晒葫芦干已然无望,不过,将其劈开做个水瓢,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令赵云生始料未及的是,杂物间门口竟然有一口水井,他喜不自胜地来到井旁,围着水井转了足足三圈才罢休。
秦牙人对赵云生的心情感同身受,一口水井,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公用水井在巷子口三十丈远的地方,挑一趟水,往返一趟,少说也得一盏茶的时间,这还没算上排队的时间,也难怪小伙子如此兴奋。
只不过,赵云生一直转个不停,秦牙人都快被绕晕了。
好在,就在他即将飙之际,赵云生终于停了下来,他这才如释重负。
担心赵云生继续绕下去,秦牙人连忙说道:“小伙子,水井在此又不会跑,咱们还是先去屋里看看吧!”
赵云生一听,觉得言之有理,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失态了。
在有钱人眼中,十几两银子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种平民百姓来说,那可是五六年的收成,甚至是一辈子遥不可及的愿望。
好在莲花村共有三口水井,距离他家不远就有一口,打水甚是方便。
但镇上人稠地密,即便水井再多,也不敷使用,还得排半天队,方能轮到自己。
有了这口水井,不但方便许多,省下的时间,还能做些别的事情。
赵云生挠挠头,一脸尴尬之色,“好好,让大叔见笑了,实在是打水井的费用太高,对于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秦牙人点点头,笑道:“理解理解,我年轻时的愿望,也是能在镇上拥有一处带水井的宅院,还好努力多年,终于实现了。”
赵云生一直以为秦牙人是土生土长的镇上人,原来并非如此,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他坚信,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在镇上占据一席之地。
三间正房外表与村中其他房屋别无二致,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房,中间则是厨房。虽然房屋并非近几年所建,但估计再住个十年八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牙人刚推开房门,一股尘土的味道便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呛得二人咳嗽不止。他们试图捂住口鼻,但那弥漫的灰尘却无孔不入,令他们的咳嗽声愈频繁。
直到秦牙人将房门完全敞开,退到葫芦架下,咳嗽声才逐渐停歇。
“实在抱歉,房主也是这几日才将铺子委托给我们牙行租赁,还来不及打扫……”
秦牙人所言不假,以往牙行受托租赁的铺子房屋,管事都会派人定期清扫。
这家确实还没来得及打扫,只是他没想到会如此脏乱,早知如此,他就该提前派人过来了,也不至于弄得这么尴尬。
赵云生连忙摆手,说道:“大叔不必自责,我只是个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要是换作别的买家,恐怕早就转身离去了。秦牙人没想到对方如此通情达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待灰尘散尽,二人这才重新来到门前,迈步走了进去。
只见厨房东西两侧各有一处灶台,此时锅盖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再往里走,便是东西卧房的门。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东卧房,除了一张大床,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外,便再无它物,同样布满灰尘。
西卧房的陈设就更简单了,一张单人竹床,几个装衣裳的箱笼,便是房中所有家具。
赵云生望着脏兮兮的房间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看来有的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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