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甫琴科搂住纤腰,轻松将脱力的女人拦腰抱起?来。
这好像是头一次在清醒的温存后感受到毛子的怀抱,他今天真是殷勤的不像话。
图南在他的臂弯间向后仰着绯红脸颊,乌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额头上已经是汗津津,“你一定没有早晚向上帝祷告来平心静气?。”她简直要?疯了。
太丢脸了,发动战争的人最?后只能在对手特种兵的斩首行动中缴械投降,这对一个指挥官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舍甫琴科的茶色波状短发上好像下了一场湿漉漉的雷暴雨,在璀璨的吊灯底下反射着光。
图南的眼眸也像浸在水光中,她的视线从他的头顶掠过,然后滑进那欲色汹涌的深色瞳孔,又在陷入深谭之前快速逃开。
舍甫琴科笑了,他笑起?来,冷酷忧郁一扫而空,一种毛子气?,那种调皮又坚毅的男孩子气?悄然滋生,“我一定将浴缸里?的水温放得正合适,我的好姑娘,暖融融的,会让你舒服。”
湿润卷翘睫毛轻颤着,图南心里?猜想,那天马尔蒂尼来了健身?房,舍瓦随后就到,他这番表现,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听到皮波说的烧话。
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她和?皮波的私情没有被这两个形影不离的男人当?场拆穿。
浴室旁边就是步入式衣柜,背光的天花板和?墙壁,悬臂式梳妆台是用凹槽大?理石打造,下面?是整齐的两排抽屉。
舍甫琴科将图南安放在这梳妆台上,然后起?身?打开玻璃门,去浴室给浴缸放水。
远远听到水声哗啦啦的响,图南艰难地挪动屁股,从梳妆台滑下来,她想看看舍瓦送的小惊喜。
舍瓦不像是小桑和?莎朗,和?竹马们,他们在一块待着有二十年,共同?度过了儿童到少年那一段光阴,后来又从少年一起?到成年,有不少习惯都彼此熟悉。
比如?莎朗总爱用哼哼来消极表达他的不满,而她能从小桑呆呆的凝视中看出他的心情是否开心和?糟糕,他们也熟知她的情绪反应。
相知甚深的结果可能就是生活中缺少了一点神秘感和?刺激感,而她和?舍瓦待在一起?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她对他会送的小惊喜感到好奇。
图南拉开左上角第一个抽屉,里?面?是好几条镶着蕾丝边的抹胸睡裙,吊牌还没摘,有淡紫色的,红色的,很多种颜色,材质简直就像透明的薄纱,目测也只能堪堪遮住屁股。
浴室的水声这时候停了,慢悠悠地脚步声传来。
图南把抽屉拉开又关?上,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水,余光瞥到舍甫琴科隔着玻璃门盯着她,好像不想放过她的任何反应。
于是她假装搜索着梳妆柜上的其它东西,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剩余的抽屉也不想去拉,毕竟那些抽屉里?面?很可能有更性感情趣的东西在等着让她大?吃一惊。
图南没有打开其余抽屉的意思,舍甫琴科也不再等待,他推开玻璃门,将它锁住,然后再次拦腰抱起?图南,没打算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
浴室里?雾气?蒸腾,光线并不充足。
随着人影进入,水雾飘忽着,落到黑色的地砖上,就像如?梦似幻的仙境。
一个很大?的椭圆形浴缸,看大?小能容纳他们两个人在里?面?一起?。
图南这才反应过来舍甫琴科想干什么,她松开了搂住舍甫琴科脖颈的胳膊,纤手扣住浴缸光滑的边缘。
莹白美背缓缓浸没在热水中。
舍甫琴科抽出了揽住腿弯的大?手,图南整个人淹没在水波之下,只露出盈润肩头和?有些红痕的雪白膝盖,浓密秀丽的乌发散堆在浴缸外?的软垫上。
她倒没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舍瓦有毛子特有的男子气?概,有时又充满男孩子的稚气?。
“你先出去,安德烈,我想接下来的事就不麻烦你代劳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随便坐。”舍甫琴科自顾自坐下来,随手拍了拍白色皮质软垫,“比如?坐在这里?。”
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干?图南慌乱地拿起?一旁的沐浴乳液,倒进浴缸里?,然后用泡沫球将整个浴缸搅拌得全是乳白色的泡沫。
舍甫琴科任由图南动作,不加阻拦,等她松了一口气?时,才向她解释自己的理由。
尽管她无意再留他,从绅士风度角度来看,他也不应该立刻起?身?告辞,毕竟马上就走实在有失礼貌,告辞前是需要?吻一吻脸颊,说两句亲切的话,或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图南不敢相信这是舍甫琴科会做的事,他太反常了,“你现在是要?从球员兼职搓澡工吗?热衷于帮人擦洗身?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效劳。”
“等一等,让我来说一说我的想法,我现在没有昏迷,精神状态正好,而且,按道理来说,每个绅士男人都该是高尚的,只要?你尝试寻找安宁,距离欲望越远,距离内心越近。”
图南闪电般握住男人想要?偷袭的大?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她咬住微肿的纯唇瓣,然后屏住心神,等着舍甫琴科的回答。
舍甫琴科用臂肘撑着身?体,盯着她瞧,微微粗粝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不过我倒觉得,可以拯救一个迷途羔羊内心世界首先得满足他的欲望。”这句话充满了鲜明的个性,对他还没满足的欲望直率坦言。
他三言两语就将麻烦推回来,这次还附加了不可抗拒的理由:她那么为?他的身?体着想,他无以为?报,只能像一个绅士那样“酬谢”她,在床上为?她做种种事,向她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