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看到盒子里的白色粉末,又觉得用点巧粉可?能会更好,于是用手?指蘸了一些,在杆头轻轻涂抹。
她回到台球桌前,非常迷信地在杆头摸了摸,“所以我的工具还是有点问题。”
舍甫琴科那?天生就明亮的,圆圆的深色瞳孔变得深沉。
他盯着图南的动作,似乎在探究她那?不经意的暧昧动作是不是骗人?的诱饵,他的聪明才智暂时识别不出?来?这是不是一个让他着道的圈套。
“怎么了,安德烈?”似乎是察觉自己擦杆的时间过久了,又或者是她后知后觉地看到自己对杆头的熟练动作更像是一种“爱抚”,激起了舍瓦不小的反应,图南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揉得更轻柔了。
他旺盛的欲望让她有机可?乘。
她弹了弹杆头,用一种更暧昧的方式“爱抚”心爱的杆头,“哎,假如我要是赢的话,它?的功劳可?不小,我要给它?一个吻。”
她微小的动作和神情变化比桌上的局势更吸引他,但?舍甫琴科还是驾轻就熟地依杆,俯身瞄准,快速击球。
红球入袋。
几秒钟后,砰的一声,蓝球又入袋。
图南连忙看向台球桌,现在桌上局势太分散,她要打?中彩球,简直是在做梦。
舍甫琴科放下杆,朝懊恼的图南走过去,“我的好姑娘,我想你?需要一点辅助。”
滚热的胸膛从身后覆盖上来?,图南周身都被雄性?荷尔蒙气息笼罩,舍甫琴科稍微一用力,她的小腹就紧贴桌台不留一丝缝隙。
上半身几乎是趴在了桌台上。
这个动作非常的别扭,图南毫不怀疑舍瓦的动机不纯,“在比赛中对对方选手?做干扰性?动作,是一种犯规。”
她刚想起身,手?背被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无法?动弹。
“可?爱的小姐,现在没有裁判,我们互相理解一下,我帮你?进球,你?帮我进球。”语速过快又有些俄语口?音的黏糊糊意大利语。
球杆一寸寸地顶向台球,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雄风。
脸颊的红晕逐渐融入白嫩的皮肤中,图南整个人?都更添昳丽,她显然感受到调情的后劲让这东欧“恶棍”燃起了汹涌澎湃的欲望火苗,“这一杆对你?来?说,应该没有这么难瞄准,当然,我是说,桌上的,黑球。”
她特意强调了球的特征,以免他会错了意。
“不,图南尔,非常难。”舍甫琴科暂停了击杆,他得确保她能赢,以方便让他也赢一赢,他头一次后悔打?球时如此争强好胜。
在仔细检阅“球势”的时候,薄唇几乎触碰了她脖颈上的每一寸白嫩皮肤。
图南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她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身后的另一个“球杆”,就像凸透镜的光束,因极端的高温而滚烫。
球杆接触到球的一瞬间,耳边的呼吸声变得粗热急促,将莹白耳垂烧得粉嫩诱人?。
电流也瞬间流遍她的全身。
这空气里的“火焰”,就是是潮湿的煤,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更热,让图南的身体简直要在热浪中融化了。
“把你?的好球杆挪开,我要自己打?。”她在这热浪煎熬中还不忘故意撩拨他。
磨蹭了半天,舍甫琴科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哪一根?”
爱情去哪了
图南嗔了他一眼,“犯规的那一根。”
舍甫琴科简直被这含羞带怒的水眸嗔得酥麻了,他由衷地笑起来,“不得不”略微“羞愧”地承认了球杆的犯规行为。
球杆坚硬有力,继续向前推进,一杆击出。
黑球落入网袋中。
“羞愧”的球杆也差点抵入小球网中。
………………台球灯…………
雷东多来到落地窗前,深邃的褐色眼睛眺望着远处的蔚蓝湖泊,棕色的头发潇洒飘扬着。
曾经?他以为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再遇到让他想不明白的事,他的人生阅历已?经?足够成熟,留下来的只有?一遍又一遍重?复的体验。
然而,图南尔斯兰蒂娜,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固有?的认知。
诚然,这位姑娘惊人的美貌来自于上帝的恩泽,让她能轻而易举获得男人倾心。
正?因如此,第一次看到她被男人撩拨挑逗得坐立难安的时?候,他还着实为她担心过一阵子。
甚至于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担心,他注视着她,如果她稍有?表示即可如愿——那些男人主动挑逗,逼她就范,如果她表露出一点难堪的苗头,他会用严厉的话制止这种不绅士不文?明的作为,让他们不再敢对?一位淑女造次。
然而她没?有?求助的意思,她对?莹白美腿上撩拨的手也视而不见,对?纤腰上揉捏的手也恍若不知,她的秘密似乎深不见底。
他所有?一切基于道德层面的认知都在米兰层层瓦解,健身房、阅览室、宿舍、病房……不文?明,不绅士的男人居然获得了她的芳心,她对?那些年轻躁动的男人也不是全无情意。
这让他曾经?的忧虑显得那么杞人忧天?,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和折磨。
当他再一次目睹她的柔情蜜意,无法描述的感觉让他无法再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警告了她,替她隐瞒这种风流情债惹下的乱子,对?他来说,并不有?趣。
雷东多转身从台阶走?下去,他做了一直以来觉得非常享受的事,去阅览室看书。
然而就算有?时?间坐在书桌前读书,他还记着她可能会在台球室遭遇的一切——万一被人发现,好事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