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图南从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中醒过来?,她付出了惊人的代价安抚发疯的莎朗——全身上下都散了架。
良久之后,图南隐约感?觉到?有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压着她的腰,赛程紧密的时候,莎朗每两个星期会跑到?米兰来?一趟,空闲的时候一个星期一次。
当?她在米兰的时候,这个家伙会在罗马干什么事?现在她总算知道了,他简直像一头?饿狼。
金棕色卷发脑袋还在意犹未尽的这拱拱,那咬咬,就像是还想让她熟悉他的摆弄,然后继续为?进球做准备似的。
图南用尽吃奶的力气抬起没有知觉的胳膊,把手上的订婚戒指捋下来?,扔到?托蒂的胸膛上。
“还给?你。”
戒指从紧实的小麦色胸肌上滚落下来?,托蒂也不恼,他拿过戒指,灰蓝色眼睛傻傻地盯着项圈,绞尽脑汁地想该把它留在哪里,看到?窗边掉落的项链时,他有了好主意,放开怀里的小青梅,翻身下床。
只是刚翻个身的功夫,滚烫的胸膛又从身后贴了上来?,图南还没来?得?及酝酿怒火,脖颈上就是一凉,托蒂竟然将项链重新给?她戴上了。
他真是有想象力,这根项链里串了两个戒指,只要?稍微一动,两个项圈就会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的清脆声响。
图南:……她敢肯定,这家伙根本没想过她戴着两个戒指被媒体拍到?会在意大利足坛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托蒂送别小青梅去上班,为?了避免输球后招摇过市被米兰记者抓住把柄,他没有着急开车离开,而?是蹲在台阶上,研究着草地上的车辙,轮胎印很深也很宽,是跑车的痕迹,但胎面上的图案让他感?觉陌生,正在他眉头?紧锁头?脑风暴的时候,接到?了维埃里的电话。
“嘿,弗朗西,桑德罗的女?朋友你见到?了吗?感?觉怎么样?”
“噢,就那样,只能说没什么特别的。”托蒂还在忙着当?福尔摩斯托蒂,他用手指蘸了蘸被碾碎的草汁,汁液还很新鲜,凭借着敏锐的本能,他能够猜出有人开车在这里逗留了很久。
“你见到?她了?”
和我的没法比。”
“你的女?朋友,什么时候?不会也是我不认识的女?孩吧?”
托蒂的注意力也重新被拉回到?对?话中,“唉,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总而?言之,我的宝贝对?风流的男人可没什么好感?。”
维埃里:……
罗马王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总喜欢暗搓搓秀恩爱的同时,对?所有试图窥探他宝贝的男人来?个“善意的挑衅”。
“就这样,等?我们订婚的时候我会给?你送上请柬的,再见,波波,回头?见。”托蒂着急挂断电话,打给?内斯塔求证这些车辙的痕迹来?源。
“回见。”
挂断电话之后,维埃里捏着手机,他有点怀疑人生,几个月前还在对?图南尔穷追不舍,情意绵绵的两个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全都变了一副样子?
但同时他又有些蠢蠢欲动,既然这两个竹马都移情别恋,有了全新的感?情生活——作为?一个意呆梨男人,在他看来?是非常正常的。
那关于他那令人尴尬的生理嗜好就再也没有例证,他是不是也有资格接过追求图南尔的接力棒,做个最后得?利的渔翁?
……
回到?米兰内洛基地,图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保镖泊车的时候,解下那条项链,塞进手包里。
她怀疑球队里有一个人形监控摄像头?,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会记录下来?,然后添油加醋地转述给?罗马城的留守儿?童莎朗。
与其把莎朗的戒指拿下来?,造成不必要?的“折磨”,还不如这样最保险。
训练场的宣誓主权
宿舍外,天空湛蓝澄澈,楼道走廊时不时传来脚步声,但是环形庭院前的长椅上却很少有人经过。
平常图南不喜欢在环形庭院的长椅这里逗留,尤其是在这种冷嗖嗖的早晨,当她沿着台阶向上?走时,只觉得浑身发麻,两腿发酸,昨晚莎朗像一头发了疯的蛮牛,在她身上留下了粗野狂热的痕迹。
这些?痕迹残留到现在让图南受了不少的罪,但她迈着慢吞吞的步伐忍到了台阶前,这里没有人,比她预想的好得多,只要抬起?腿,走上?去,然后重复这个步骤——
“你的项链忘记戴了吗?”内斯塔清朗的声音从距离很近的身后传来。
图南转过身,感觉就像做贼被抓到了,“……在我的包里,我打算等会……”
内斯塔走过来,缩短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距离,他先?是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像是确认她高?烧完全褪去了,然后大手落在纤腰上?,微微收紧。
他的臂力惊人,很轻松就把图南单手抱上?台阶,就像她没有重量似的,“亲爱的,去宿舍,我帮你戴上?。”
图南在心?里倒抽着气,只感觉腰痛得像一颗被徒手挤压榨汁的柠檬,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挣扎,“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越是挣扎,结实有力的手臂越是将她箍得更紧。
简直将她勒得灵魂出窍。
男人在早晨果然受到本能的强烈驱使,竹马桑不再温柔体贴了,他简直要把她勒死了!
图南很快就失去最后的抗争力气,她无力制止这痛苦的折磨,于是只能听天由命。
小桑平常不会在外面这么抱她,就算抱她也有缘故,他的亲昵行为?事如此?反常……或许保罗马尔蒂尼就在某个地方观察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