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假。”劳尔称职地给自己“上刑”,丝毫没让任何人觉得他吃一口芝士蛋糕就像要了半条命。
作为一名厨艺爱好者?,图南此刻是骄傲的,但?她也有一点烦恼,桌子下面?的空间很狭窄她知道,但?她没想到能狭窄到只是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别人腿的程度。
这是一次非常严重的“撞车”事故,不管她的腿怎么?移动,紧实的肌肉热源都像是牛皮糖一样如影随形。
当大手覆上来时,图南的大脑比双腿更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战栗,脊背的神经都随之跳动,随后就是眩晕。
而当她抬起头,想要确认这是不是一个玩笑时,始作俑者?还潇洒轻松地靠着沙发,视线投向手里?的酒杯,时不时啜一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图南在坐立难安中扪心自问:如果把她被“骚扰”的事告诉男朋友,劳尔会不会为了她和这个坏男人翻脸。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不会,他们才谈了不到半个月,而这个很受学?姐学?妹们欢迎的变态,他和劳尔已经认识了十几年,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
星期三下午乔森教授的体育传媒公开课是图南的选修课,一直非常热门,所?以她抱着书匆匆赶来时,在走廊就能听到大教室里?人声鼎沸,从后门进去的时候,几乎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图南尔学?妹,坐这里?,师兄特意?给你留的好位置。”这样“热情”的邀请在图南进入大教室的那一刻此起彼伏。
图南一点也不想去做那些好座位,房间里?又闷又热,她只想要找个能落脚的角落,让周围这些男人别在她身?边挤来挤去,汗臭味蹭满全?身?,结果猝不及防之下被推个正着,屁股撞到了某个东西——然后跌坐在一个滚烫的大腿上。
当她想要起来的时候,腰肢被箍得紧紧的,“放手,让我起来,我不能坐在这儿。”
“就这么?坐着。”一个声音自头顶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图南猛然回?头,身?后的男人正是古蒂,盯着她的冰蓝色眼睛虽然没有露出什么?温柔和善的神色,唇角却勉强扯出了一个弧度,“不得不说?,你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好座位。”
“快松手,这会让我男朋友误会。”然而任凭她怎么?使劲也扒不开箍在腰上的手,还换来男人暴躁地低骂,“该死。”
“你什么?意?思?”图南停下了那种不引人注目的小幅度挣扎,警惕地看?着古蒂。
“你不会想知道。”古蒂笑了,“毕竟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在第一次给男朋友做蛋糕的同?时把对方?送进医院。”
“你是在为劳尔打抱不平吗?就因为那块芝士?”图南确实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内疚,但?她觉得责任不能全?在自己,“如果是这个我可?以解释,以前没有人因为这个食物中毒,这只是一次意?外,可?能是食材不新鲜……或者?是蛋糕粉接触到了霉菌……”
反正她不觉得自己的烹饪有什么?问题,那可?是严格按照说?明书步骤做的,一步不差。
古蒂:……
……
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图南就把器材室打扫得非常整洁,放着足球的架子,墙壁上的奖杯照片几乎一尘不染。
从坐的位置,能看?到墙壁上一副劳尔十四五岁穿白色球衣的照片,看?起来十分稚嫩。
她静静欣赏了一会儿男朋友的英姿,又起身?推开露台的窗户,去擦落地窗。
“嘿,图南尔,你是在完成体育部门的清洁指标吗?”声音是从栏杆下面?传来的。
图南停下手头的工作,刚才还在足球场充当守门员的卡西不知何时来到楼下,正仰头看?她,黑色球裤上被草液染湿了一块,额发也湿漉漉的,光是这么?看?着就有种运动荷尔蒙爆发的感觉。
“伊戈尔,是你啊,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训练?”图南从自己的小桶里?拿出一瓶水,踮起脚尖扔下去,“给你水,接着。”
卡西毫不费力就接到瓶子,“嘿,柠檬味,我喜欢。”他将手套咬开,塞到球衣腋下,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大口,图南甚至能听到不远处那些女?孩们发出的尖叫声。
喝完水的卡西拧紧瓶盖,对楼上女?孩发出羞涩的邀请,“你要一起来玩吗?只要从这里?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这句话成功把图南从栏杆边吓了回?去,“不必了。”从露台上掉下去,非把她摔骨折了不可?。
落地窗的清理工作很快完成。
当图南把工具收拾起来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响,她疑惑地转身?望去,古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当他反手插上门栓的那一刻,图南才真?正察觉到有些危险。
变态校霸和腹黑卡西
古蒂不断逼近,图南不断后退,“你别过来!”直到后背撞在墙壁上,魂不附体地睁大眼眸,男人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腰肢,让她再也没?办法逃避。
从金发?到蓝眼睛,从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到优雅仪态,就像个矜贵自负的板鸭王子,只?是说出口的话就像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冰蓝色眼睛中偏执的热欲好像浓烈翻涌的蓝色波涛,“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纤细手指紧张地扣着墙壁,假如知道古蒂为什么来,图南一定会把大门?牢牢锁住,这个校霸兼职学生会副主席拿捏住她让男朋友进医院这件事,利用职权干尽了她从未遭遇过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