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新眼?镜不错,看起来比动物园里的浣熊还像浣熊。”
帕特:……
图南尔的房间门半掩着,隐隐约约的聊天声传出来,听?声音很熟悉。
海因?里希走过去,正想一探究竟,当他想进门的时?候,听?到?一个说着罗马语的熟悉声音隔着门出来:“我给她穿衣服。”
而另一个无比耳熟的声音随即也说:“再这么来回弄,你会把她折腾散架。”
熟悉多国语言的海因?里希整个人都不好了,是什么让两个男人一大清早出现在图南尔的卧室里?嘴里还说着这么下流的鬼话?
他在四?处寻找趁手武器的时?候不断加深愤懑和老父亲的扎心刺痛。
足坛渣男几乎和职业足球运动员数量差不多,如果有可能,图南尔怎么可能会和这两个阴魂不散的臭小子……就算是青梅竹马,他无法想象有男人敢不经过同意?就把他的女儿骗上床……还是特喵的两个。
他找到?一把高尔夫球杆,重新冲到?房间门口,绅士习惯让他提高了音量,“你们两个混蛋给我住手!”然后,他推门闯了进去。
砰得一声,房门撞到?墙壁上。
内斯塔和托蒂正坐在沙发上,一个手里拿着缺胳膊少?腿的芭比娃娃,正在研究怎么重新安装回去,一个正拿着游戏机专注地打游戏。
听?到?声音,两个人都抬头朝门口望去。
他们甚至没怎么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活计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黑眸呆滞飘忽略显生硬的礼貌,一个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厚着脸皮打招呼,就让海因?里希尴尬地放下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他猜测这两个家伙是怎样无耻地趁着深夜钻进他女儿的闺房,就像他们以往做过很多次的行为……这一切都很可恶,他已经给女儿的窗户装上了报警器,这两个可恶的家伙还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揉揉眼?睛,图南从床上坐起来,刚被吵醒的她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没什么事。”老父亲的头脑清醒了一点,走到?床边亲吻她的左右脸颊,“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给这两位客人准备客房呢,我亲爱的图南尔?”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想给女儿的落地窗焊上防盗金属条。
“嗯。”图南揪紧了被子上的绒花,她从门边那两个弟弟鬼头鬼脑的探视和海因?里希佯装镇定的神情看得出来,眼?下的情况有点复杂,“抱歉,爸爸,下次我会记得的。”
海因?里希:……还有下次?
……
ac米兰赢了一场意?大利杯的比赛,欧冠小组赛只要再拿下一场胜利,积分就能来到?13分,妥妥的小组头名出线。
图南去开会时?,被加利亚尼留下来:“你要明白,图南尔,欧冠小组赛头名出线,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胜利,接下来米兰要面对?的是意?甲联赛头名之争。”
距离冬歇期还有两场比赛,卡佩罗带领的尤文图斯一路飞歌猛进,保持联赛半程榜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图南的记忆里,这个赛季的意?甲会有很多大事要发生,联赛冠军争到?最后很有可能会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只有欧冠小组头名出线,才能保证八强赛稳定。
要知道,小组头名在十六强淘汰赛中都是先进行客场作战,再进行主场作战,很多人都认为先客后主利他球队,实?际上,在欧冠淘汰赛历史上,几乎没有一个球队能在主场失利的情况下,客场作战翻盘取胜。
所?以小组头名先客后主的赛制,从概率学的角度来看,对?他们还是非常的有利。
到?了晚上,快要十点的时?候,图南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同这些?球员们分开,并且洗漱完躺在床上睡觉——她感到?有点困,纤手掩着红唇,哈欠打个不停。
因?为精神不济,她逐渐听?不清队员们的交谈嬉闹声,不论他们玩什么,有多哄闹,身体逐渐从沙发靠背上滑落,歪进炽热的怀抱。
“图南尔又?犯困了。”加图索说。
内斯塔抱着图南起身,她睡的这么沉,藕白手臂从宽大的睡袍袖口无力地垂落下来,在灯光映照下白嫩得反光。
大家彼此瞧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有人陆陆续续出牌。
皮尔洛杵着下巴,看似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不远处的大床上。
这事本?没什么奇怪的,几乎所?有小伙子都情不自禁往那边望,内斯塔随手关上台灯。
不过让他们看的入迷得是图南尔的睡颜: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颤动,红唇微启,好像诱人采撷的樱桃,而舍甫琴科的视线却不自觉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微微停留后收回。
毛子的风度依旧坚定沉着,神情依旧泰然自若,不露出一丝痕迹,可是仔细端详就能发现深色瞳孔中竭力克制的情绪,这些?迹象表现在牌桌上就是毫不留情地大杀四?方。
银鞍照白马
图南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她似乎正躺在一个球员宿舍的大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周围是一团团白雾笼罩着,一个看不清楚样貌的高大男人压了上?来,如少年般清冽温润的荷尔蒙气息倾袭全身。
“唔——”红唇被吻住。
双唇贴合时男人有一瞬间的凝滞,仿佛连呼吸都急跳了一瞬。
图南双手?抵在胸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扼住她的手?腕。
不怎么熟悉的急躁进攻,越来越燥热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