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从秋千上站起来,又?成了图南熟悉的那个皮尔洛,那个惯会将野心隐藏在睡意惺忪外表下的进?攻者。
男人的脚步很慢,莹白诱人的美腿却被逼得不断后退。
“你是认真的吗?”图南问。
“真的不能再真。”
手里的篮子和刚剪下的葡萄串一起从手臂上掉下来。
图南慌忙蹲下身去捡。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手握住。
掌心的滚烫一直烧到心里。
“这也太荒唐了,别忘了你可是个球星,公众人物。”
图南轻咬红唇,却没有把?手抽回来,她对醉酒的事充满了愧疚。
“我想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能将这个话题和你一起延展讨论的男人。”
皮尔洛将图南一把?搂进?怀里,就?算面前的美人将红唇咬得嫣红如血,依旧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我从来不觉得有压力,就?算有,我也不在乎它。”
图南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艺术大师们并不是娘娘腔,他们是完美的阴谋家。
在皮尔洛担任前腰的时候,尽管他觉得自己是个在球场上迁移流浪寻找净土的吉普赛人,但其他球队的主教练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总是对这个球风细腻技术过?于高超的家伙充满畏惧。
正是这种畏惧促使他们每场比赛总会派出队内最富天赋的球员对他进?行盯防。
这个充满颠覆性想象力的艺术大师会在球场的任何角落,用任何意想不到的方式把?球踢到它该到的地方,高空,低空,滚地直塞,无比精准的远距离长传。
她感受到了来自对手主教练的恐慌,也进?入了一个两难的抉择,在愧疚和成为情人之间。
两害相较取其轻。
在秋千上,可以看到山坡下,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笼罩着一望无际的绿荫田野,穿着蓝格子头巾的妇人们挎着篮子。
猎狗在打响鼻,时不时追着受惊的野兔飞奔而去。
远眺夕阳落山,再慢慢进?入黑夜,这是让人愉悦的事。
“真好看啊。”
“这是生命的景象。”
图南坐在滚烫的大腿上,答应皮尔洛不过?短短半个钟头,还没有熟悉该怎么?对待情人,莹白诱人的美腿被膝盖顶得分开,骨节分明的大手还在她的身上四处抚摸。
衬衫刚被扯开,图南就?急忙合拢衣襟,将莹润如玉的肩头重新?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