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来了?”图南一边下楼一边问。
“伊布拉希莫维奇先生。”黄女士说。
莎朗休息日
听到来人是伊布,图南躲在楼梯间旁边,对着玻璃窗扣衬衫纽扣。
托蒂随手关掉卧室门,手插裤兜站在图南旁边,瞅半天也不说话。
图南暼了?他一眼,从玻璃窗看到脖子上的红痕被遮住,才抬腿下楼,托蒂晃晃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客厅里,伊布端着一杯茶,跟黄女士隔着一道落地窗,驴唇不对马嘴的聊天。
一个用英文,一个用半熟不熟的英文。
直到楼梯上传来动静,伊布抬头望去。
只见图南穿着淡蓝色衬衫,袖口,腰封都有银线绣成的玫瑰,黑色百褶裙上挂着一串腰链,衬得腰细如束,身姿窈窕。
一双美腿纤长莹白?,就?连下楼时的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动人。
伊布看得心里一热,就?连喝下去的苦涩怪味茶都在舌尖甘甜起来,直到瞥见图南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视线顿时凝住。
“兹拉坦,今天怎么没和马克斯维尔他们去聚会?”
图南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水杯,微卷长发从肩头滑落。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一边喝,一边问?伊布。
这几天伊布老是来找她?打游戏,但不到下午就?会被朋友叫走。
不是阿贾克斯的队友,就?是马尔默的那些朋友们。
“喔,下雨了?,他还在睡懒觉。”伊布说。
就?在伊布说话时,托蒂走到图南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姿势亲呢。
伊布浓黑粗野的眉头紧拧。
图南杵了?杵坐在她?身旁的托蒂。
“认识一下,这是兹拉坦。”
托蒂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示,伊布也不动。
两个男人开始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图南咳嗽了?一声,抬头瞪了?一眼托蒂,示意别给她?闹幺蛾子?。
于是托蒂率先打破僵局,敷衍地把手伸出来。
“弗朗西斯科托蒂。”这句是意大利语。
图南转过头,看向对面的伊布。
伊布挠了?挠眉心,在图南的“死亡视线”下,起身。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
这句是瑞典语。
简单潦草不走心,甚至是语言不通的寒暄过后?,伊布坐回沙发。
茶几下还放着游戏机,这是他今天的来意,和图南尔一起打游戏,没想到会碰到不速之客。
“打游戏吧?”图南用英语提议,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都没有提出异议。
三个人换到长沙发,图南打开电视,插上光碟,坐到两人中间。
本以为打游戏能缓解这两个人之间奇怪的剑拔弩张气氛,没想到玩了?半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