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一会儿。”
两个?人谁都不肯松手,在图南面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内斯塔也是这样,他和托蒂一样,才二十?六岁,足球运动员一向?争强好胜。
“再躺下去?,床都要被你们躺塌架了。”
“至少床垫足够结实?。”
托蒂毫不在意。
这种时候,两个?男人倒成?了统一战线,图南的微弱反抗被无情镇压。
挤得时间一长,图南倒不觉得难受了,她开始随波逐流,任凭两个?男人拉来扯去?。
日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她不知不觉闭上?眼,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能听到客厅壁炉里?,木柴燃烧时,冒出噼里?啪啦火星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你在吃什么?桑德罗,扔过来一包,我有点?饿了。”
托蒂说。
“果脯,要不要?”
“给我来点?。”
“不准……在我的床上?吃甜食。”
图南颤抖着睁开卷翘睫毛,嘴里?被塞了一块果脯,她下意识地咀嚼,咽下去?。
好吧,味道好像还不错。
下午,售货员送菜上?门,图南殷勤下厨,亲手做了两道暗黑流美食,小鸡炖蘑菇和醋溜土豆丝,又煮了一锅米饭。
托蒂心里?恼恨内斯塔没有拦着图南,在她的威逼下,迫不得已拿起勺子。
饭一进口,托蒂脸上?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味道直击他的天灵盖。
“见鬼,我们不能点?外送吗?”
“行了,就你事多,桑德罗怎么不觉得难吃?”
图南非常生气,但还是给他的碗里?新添了一勺米饭,运动员么,饭量大?,很正常。
内斯塔接过图南递给他的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吃。
托蒂早就怀疑内斯塔在暴饮暴食中失去?了辨别食物味道的能力,这下算是确定了。
桑德罗,他没有味觉。
图南坐下来,用筷子夹了一点?蘑菇,下一秒,偷偷吐到垃圾桶,不死心,又夹了一点?土豆丝,呸,太咸。
最?后,筷子伸向?米饭,差点?被硌到牙,米饭,夹生的,她偷偷把碗放下。
“过两天我要回德国?。”
托蒂正吃的痛不欲生,听到这话,如临大?赦,赶紧放下碗。
“桑德罗,去?德国?逛逛?”
内斯塔正在吃饭,还没说话,图南说:
“恕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