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普拉格:……
房间内变得寂静,久久无?声。
范普拉格把方糖一股脑的倒进翻着白沫的杯子,用勺子搅弄,眼中露出沉思。
图南以为他已经无?话可说,想要起身告辞,范普拉格举起咖啡杯,猝不及防地对她眨了一下左眼。
“好吧,好吧,至少你还愿意做个改良派,我会拭目以待,之前?说的话依旧算话。”
图南:……
原来范普拉格根本没打算说服她,就是谈判时习惯性的虚报高价,再做协商。
“感?谢您的理解。”
图南飞快从座椅里起身,砰的一声,关门离开?。
本哈克从旁边隔间推门出来,将?刚才的一切都尽收耳中。
阿贾克斯虽然内斗不断,却没有影响范普拉格和本哈克多年的亲密情谊。
范普拉格摘掉眼镜,摸了摸花白的发顶,有点尴尬:“现在的年轻人,很不一般。”
本哈克:“目标明确,意志坚定,确实?不一般。”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觉得刚才,我和她,谁赢了?”
本哈克:“谈判她输了,斯兰蒂娜毕竟缺少了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手段略显稚嫩,但思维上,很难说。”
范普拉格明知故问?,双手交叉,状似谦虚:“为什?么?”
本哈克走到饮水机前?,拿着保温杯,弯腰接热水。
“明知山中有猛虎,依然躬身入局,这种舍我其谁的魄力,足以让人钦佩,我承认小瞧了她。”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背负的越多,往往顾虑就越多,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敢做。
范普拉格继续道:“你知道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吗?”
本哈克喝了一口枸杞泡茶:“米歇尔斯?”
“不,是年轻时候的克鲁伊夫。”
本哈克耸了耸肩:“同样的高傲与智慧,但想要成为克鲁伊夫,她还早得很,折戟沉沙的教练不知多少,更别说还是一个女人,在足坛,漂亮就是原罪。”
范普拉格:“这句话,或许你该在夫人招待图南尔时,说给她听。”
想起妻子,本哈克的手不自觉抖动两下,为了掩饰自己的过激反应,他把保温杯的盖子用力旋转两圈。
“……我要下班了,迈克尔,祝你加班愉快。”
范普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