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咔哒咔哒,不紧不慢,清脆的响声。
销售部的维尔康纳,长得年轻,有点帅气,还是俱乐部某高层的儿子,被一群小年轻哄笑着推了出?来。
康纳假装很无奈地耸了耸肩,对?图南笑着说:
“早啊,图南尔,下班时间要?一起去酒吧喝两杯吗?”
“早,现在我要?去开会,等我出?来的时候,再?聊。”
图南微笑着回应了他,又对?着他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年轻人点点头。
这些人似乎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反应应该是焦虑不安的,回避的,羞涩的,甚至是被迫接受的。
这在他们?的认知中,已经成了一种?约定俗成,心照不宣的事实。
表达战术意见时被高层泼冷水,在会议中被他们?冷眼忽视。
这些拥有权力的人不想分享权力,于是就将他人分享权力的需求压缩到最低。
在进入阿贾克斯执教?的短短几个星期,她就被高层们?冠上了这样?一个既定的角色里,并且试图发动?舆论来改变她的认知。
每当她想要?冲破俱乐部给她设定的“既定角色”,以更成熟,自?我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见时,都会被这群人以:
“图南尔生气起来好美啊。”
“图南尔今天看起来很生气,她是来大姨妈了吗?”
他们?想要?以这样?的评论,把她和主教?练的权力再?剥离开一些,成为一个可控的角色。
图南在俱乐部高层的会议室前停下,这些俱乐部主席之下的实权者们?,就连会议室的门都是乌木做的,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无比自?然?地抬腿,哐当一声巨响,狠狠踹在俱乐部主管办公室的门上,门震动?起来,像是散了架。
现在,她需要?在阿贾克斯掀起一场认知颠覆,拿回原本就属于主教?练该有的东西。
康纳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而他的身后,一群小年轻们?呆呆地看着。
砰一下,又砰得一下。
更多的人躲在办公区数米远的地方,看着图南踹门,这些人围在一起,伸长了脖子,像是一群沉默的羔羊。
整座办公大楼安静得落针可闻,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没有,只有砰砰砰的声音在回荡。
门锁咔哒一声,终于被踹开,图南将头发撩到耳后,优雅地走进去。
长长的会议桌前坐着本哈克为首的一众高层。
投影仪上播放着她被球迷骚扰的报道,而作为当事人的她,却没有被邀请来参加会议。
而一群男人在这里讨论另一群男人的下流行径和处理方法,天然?就带着当事人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