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点点头,“哦,这样啊。”
家庙的前头有上下两块空地,再往下有着个篮球场,在边上有个空地,杨桃看着觉得奇怪,却没问出口,毕竟她刚来,反正以后有的时间。
“是啊,每年的农历十二月初,庙里都有一场持续三天的祭祀活动,每家每户都要做了东西送上来,谢神的同时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家人安康。”李城转身边走边解释道。
“那一定很热闹。”
“那是,”李城脸一扬,“很多在外面的人都赶了回来,实在远的就等十二年一次的祭祖,不过那就不是一个村了,而且村里会连续播放三天的戏曲,喏,那块空地就是唱戏的地方。”
“到时我也能来看了,我还没见过真人唱的戏呢。”杨桃感兴趣地说道,原来在相对偏远的地方,保存着那几乎已经灭绝的热情还有信仰,那种对先祖的信仰。
“你一定会喜欢的。”李城骄傲地说着。
这是一断下坡路,路的两边有
着肥沃的田地,之间立着或相邻的屋子或独立的屋子,都各具特色,本地建筑的风格和西化的风格相夹杂,有着一种奇异的协调。
有屋子离柏油路比较远,远远地聚集在一块,其间有浅黄色的水泥小道穿梭其间,更让杨桃意外的是,竟然见到几头牛晃悠悠地走着,后头跟着个双手背在身后的老头,她眼前出现了一幅童子牧笛坐于牛背的画面,可惜在现实中是不可能见着了。
又上了一个短坡,走了一小段平地,最后从一栋保存得完后的旧房子边的道路绕了上去,三分钟后,在那唯一的一栋屋子前停了下来,杨桃仰头一看,在大门的左边见到门派,写着和田村后厅25号。
杨桃将行李放置一旁,“到了,就是这里,你好好打扫,有事的话就来找我。”
杨桃点点头,跟李城道了谢,待到他离开后,才仔细观察屋子,这栋是一栋瓦房,同样有裹着特殊材料,不过比起家庙那可是差了不止一两点,从格局来看,应该是中间一正厅,两边各是两间或三间屋子,左边另外分出来的应该就是厨房了,这么大的一间房,她一个人住浪费了。
杨桃没有马上开门进去,走了不过十来分钟的路,但夕阳的热度可不低,出了一身的汗,站在门前的水泥地上观察着屋前屋后的田地,前后左右各有一片地,约有五六亩左右,只不过此时地里长的不是作
物,而是齐膝高的杂草,茂盛异常,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丝丝凉爽,那些野花野草也在风中轻轻摇摆着。土地总是最诚实的,种啥得啥,虽然眼前所见已经荒芜了,但是杨桃相信自己定会让这里充满生机。
右边的地里有着一口井,井边上的高地长着一颗高大的杉树,地上落了些枝叶,井边长满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苔,边上还摆着一个洗衣池,在风吹日晒的侵袭下,已失去了表面的光滑,里头堆了些树叶积了些水,在太阳的照射下,闷出难闻的气味。
正对着厨房门的外围种着一丛竹子,风一吹哗啦哗啦作响,但杨桃首先想到倒不是什么竹之君子,她只想到春天有竹笋可挖了。
有一条能容一辆车经过的土路向外头延开去,因久没人走动,杂草丛生,站在路旁往下看,盖着两间猪圈,与沼气池相邻,那猪圈也不知多少年了已倒塌了一半,而在猪圈前,则歪歪斜斜地长着两棵杨梅树,没多少枝叶,看起来好像病了一场一般。
那地契上头写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还有几亩水田,不过都赁给别人种了,而杨桃暂时也不想拿回来自己种,她干活不喜欢过分地依赖机器人,这么一片地够她种的了。
门还是很传统的钥匙锁门,钥匙是早就附进信里的,幸亏现在的治安都不错,要不这样的木门还不够修炼者一根手指头的。
屋子因为久没人住,
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脚踩上去就是一个脚印。从门后挖出一把扫帚,试了试还可以用,又找桶去井里打了桶水上来,砍了根竹子,将竹枝扯下来绑成一束,固定在竹竿上。
将工具准备好之后,杨桃将丫丫给找了出来,重新设定好,于是,一人一机器人就行动起来,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不久后收拾好厨房和一间可住人的屋子。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需要买的东西列了张表后,将门扣上,杨桃才顺着来时的路去店里买东西。在到达大路时,杨桃眼角撇到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孩子在那洗着几条黄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那女孩子见到杨桃走下来,先是一愣,而后就给了杨桃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好啊,你是25号的?”
杨桃停下,点了点头,笑着回道,“你好!”
“真好,终于有个跟我年龄相近的邻居了,”那女孩一副兴奋的模样,湿漉漉的双手在空中挥着,手上的水滴纷纷做着抛物线运动落到了地上,“我实在是太高兴啦,来来,吃根黄瓜。”说着就兴冲冲地去盆里拿黄瓜。
杨桃惊讶于对方地热情,有点不习惯,只得婉拒道,“我正要去店里买点东西。”
“对哦,你刚来,东西一定都不全,”那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等你回来我再给你送几根黄瓜上去,我们家的黄瓜可是最鲜的,我叫瓜儿,你呢?”
“很巧呢,我
叫杨桃。”
“哈哈,真巧啊,我们都是吃的。”说罢,俩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