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对清荷道:“没事的,我陪你一起去。”
祖孙两人来到蔷薇园,一进门便看到靖王爷和杜氏也在,面色十分不善。
而蒋耀年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雪蕙,冷冷地道:“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
雪蕙痛哭出声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害得郡主险些丧命!辜负了王爷和夫人的托付,没有照顾好郡主……”说着便向靖王爷和杜氏连连磕头。
蒋老夫人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道:“空口无凭,焉知不是你自己下的毒呢?”
这话把雪蕙吓了一跳,忙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清荷搀扶着蒋老夫人正站在门口……
雪蕙忙十分心虚地辩解道:“奴婢不敢!王爷和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可做此天理难容之事?”
靖王爷见状马上走了过来,满面赔笑地说道:“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杜氏也过来恭敬行礼道:“老夫人,莹儿住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清荷搀扶着蒋老夫人来到椅子前坐下。
老太太沉沉地盯着靖王爷夫妇问道:“如果我不来的话,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杜氏轻咳了一声没说话。
靖王爷面有难色地道:“老夫人,虽然我们很尊敬您和蒋家,阿年又和静莹认识多年!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就要公事公办了!毕竟静莹是代表着皇上和太妃来烧香祈福,所以出了这么大事,自然不能不了了之……”
蒋老夫人听完冷笑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要将清荷送到英天府去吗?”
蒋耀年扬眉看向缪氏夫妇,靖王爷干笑了两声表示默认。
蒋老夫人忽然看向雪蕙道:“你敢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属实吗?”
众人一齐看向雪蕙,尤其是杜氏,生怕她一害怕就将实话招了出来!
雪蕙偷偷望了杜氏一眼之后,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一时不敢接话茬儿……
杜氏直直地盯着她,柔声说道:“雪蕙,老夫人问你话呢。”
雪蕙把心一横,咬牙说道:“奴婢敢誓!所说之言如若有半句虚假,那就让我遭天谴,不得好死!”
蒋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紧紧盯着她问道:“你敢拿你全家的性命担保吗?”
雪蕙顿时一惊!嘴唇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这时杜氏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眉毛不易察觉地抬了一下,“雪蕙,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害怕!”
雪蕙只好结结巴巴地道:“如果我……所言有半句虚假,那就……那就让我……”
说到这儿时,她就再说不下去了。
这时床上忽然传来静莹娇弱的声音道:“你们不用逼她了,都是我自己身体弱,与旁人无关……”
众人顿时都一齐望向了床边,靖王爷忙走过去,十分心疼地道:“莹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到鬼门关去走了一圈啊……万一你要有个好歹,你叫父王怎么办啊!”
杜氏也用手帕擦泪道:“娘只有你一个心肝宝贝,你要有个闪失,娘我也不想活了!”
静莹低声道:“你们不要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可是大夫说你中毒太深,会影响以后……”杜氏心痛万分地道。
靖王爷一听忙瞪眼道:“会影响什么?”
杜氏抽泣着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