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断臂处依旧在往外渗血,然而脑袋却正好撞到一块尖石上,眼珠都被戳的凸了出来,面色发青,形容可怖,已经毙命。
怎么看不到岳飞的人?
用着已经麻木的手臂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然而只稍稍一动,浑身就疼得不得了,腿上更是夸张,竟然能够听见骨头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
放眼看去,天边的云彩,紫红的仿佛镶了金边一般,在初升的太阳的照射下,显得瑰丽异常。
左顾右盼,却就是看不见他,莫不是他也同赵构一样?
心中害怕,连喊叫的声音也颤抖起来:鹏举,鹏举——你在哪里?”
却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背后不远处响起,是他的声音。
原来他落在我身后,所以一时没看到他的人。
紧接着,便听见脚步踏着积雪的沙沙声。
我盯着他的面庞,看了半晌,他看起来浑身上下完好无损,还能走路,还能伸出手来将裹在我身上的雪扒掉。
松了一口气,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只看见他皱着眉头,俯下身子,将我的腿碰了碰。
我疼得龇牙咧嘴,额头冒汗。
又看见他伸出手,将我的罩甲解开,将我被袖箭射中的伤口处流的血用手沾了,送到鼻边闻上一闻。
一闻之下,神色大变,一贯镇定的他,竟露出惊慌失措之色。
我却觉得有些尴尬,刚刚落下时,以为必死无疑,再也看不到他了,图一时爽快,口不择言,什么扒他裤子之类的话都说了。
现在没死成,以后都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正有些面红耳赤,讷讷的想要开口找个借口掩饰一番,却不料他竟二话不说,伸出手,扯开我的外衣,中衣,撕开里衣。
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握在他的手中。
我有些心慌,他别是来报复我的吧?
却还未等我开口,匕首落下,数枚发黑的箭头,被剜了出来。
紧接着,他的略微有些冰凉,温润的唇,便盖在了我的伤口之处,用力的吮吸着。
抬起头,吐出一口黑色的带着腥味的血。
麻木的感觉渐渐的从大脑退出,我强自笑了笑,问道:“箭头有毒?”
他不答话,再次俯下身子,吸住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
姿势暧昧之极,真让我有些心驰神荡,酥麻的感觉,从肩头一直荡漾到心中,然后四处传递。
我想张开口,告诉他别这样,却不料竟发出了一声沉闷至极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