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御押,洗漱过后,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有些睡不着。
思来想去梅执礼曾经说过的那两句话,原来如此,陛下果然恩宠有佳……
不论是乌龙也好,还是其它的什么,这种流言,决不能传出去!
不单单是因为我的名声,更是顾及到另外两个人。
提升速度,尚在秦桧之上的岳飞,张浚……
特别是张浚,若是他听到了这种不堪入耳的留言,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一怒之下辞官而去也说不定。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了半晌,都睡不着觉,思索了很长时间,还是无解。
我总不能来个杀人灭口,就算能杀梅执礼,和同行的还有吕好问,他可是丞相,难道也要连他一起办了?当然不可能!
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日不用上朝,起来的晚了些,看了看书,又练了练武艺,最后又将孙太医找来,让他去好好照看秦桧的伤势。更加嘱咐他,不可将此事外泄。
孙太医一脸木然,一副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的模样。
秦桧告假了三日,第四日的时候,终于来朝,我看到他,颇为尴尬。
他却面不改色,只是面上还是没什么血色。
我对于那天的事情,还是有些疑惑,可又不知找谁去问,若说秦桧是故意,可他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最终没忍住,等下了朝,李若水留身奏事完毕后,我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李卿,你觉得,那日秦尚书府上,葡萄酒如何?”
李若水愣了愣,大概是不知我为何会突然问如此怪异的问题,想了想,才道:“似乎还不错,只是酒劲有些大,臣只喝了两杯,就头重脚轻的看人成重影了!”
我点了点头,在心中暗自思量,他的症状,和我的差不多,我当日可是多喝了两杯的,这么说来,我真的错怪秦桧了?
然而这个事情,我疑惑了没多长时间,便丢到了一旁。
九月十二日,接到了李纲写来的札子,说是刘光世军,军纪散漫,如此下去,恐终成大祸,请派岳飞提兵前来攻打西川。
李纲的札子刚到,张浚就似未卜先知一般,亦来了一封札子,说是秋季已到,秋高马肥,正是金兵入侵的时节,目前河北虽尚无战事,不过陛下切不可将岳飞调动。若岳飞一动,金兵来攻,河北难保,京城更是会有危机!
我看着这两份札子,狠狠的丢到地上。
岳飞,岳飞,难道整个大宋,就只有他一个人是人,其它的都是废物么?
军费用了不少,可却不堪一击,难当大用!
心烦意乱之余,召集枢密院会议。
张叔夜等一帮人,商议了半晌,最后竟拿出,调动关陕精兵去平西川的主意。
我万分不悦,河北重地,关陕更是重地!
河北河东没有幽云,特别是河北,一望平原,难以扼守关隘,只得重兵把守。